在这样浪漫至极的酒吧里,陈暮即将迎来她们的表演,表演曲目是Ladygaga的《justdance》。
假若末日真的来临,我们离开,在这最后一天,最后一场派对,酒精狂欢,不如跳舞。
跳舞就好,晕头转向的跳舞。
跳舞就好,所有烦恼通通抛掉。
跳舞就好,一直狂欢到最后一秒。
……
……
尾声鼓点落下,陈暮从全神贯注的表演状态中抽离,她扫一圈台下,想看看观众的反响如何,奈何灯光太暗,看不清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只隐约看见舞池中的众人,意犹未尽的仍在摇摆晃动。
这个现,让陈暮的心情雀跃起来,初到这里的两天,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了这歌的排练上,总算没有白费。
退到后台,经理给他们现结了一很可观的费用,并告诉他们不急着回去的话,欢迎她们到前面加入到这场派对中。
abby两人对能参加派对表现的都很兴奋,但陈暮对此兴致缺缺,她下午留意到酒店有往返市区的班车,且这会儿仍在班车的运营时间内,接过dy1an递过来的现钞,陈暮说:“派对我就不参加了,我搭班车先回市区了,来这边两天了,还没好好看过这城市,想一个人逛逛。”
abby是个十分贴心的女孩,她截下了dy1an未说出口的邀请,并告诉陈暮如果逛到太晚不方便回去的话,可以随时给她打电话。
陈暮谢过abby,之后一个人走出酒吧后台,循着记忆朝酒店园区某处的班车乘车点走去。
她一个人走在酒店长长的回廊上,看着自己的身影在日光下拉出忽长忽短的倒影,陈暮忽然起了玩心,就这么一步又一步踩着影子向前。
比起无边无际的黑夜,陈暮觉得乌斯怀亚是个很不错的地方,夏天近乎极昼,让这里的一天拥有长达二十个小时的日光。
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她做了一个决定,今天她不要回住处了,她要一个人在这城市里看一场日出,迎接末日后的第一场黎明。
做出这个决定后,陈暮心情愈愉悦,她哼着今晚演出的歌曲,不由的在这空无一人的酒店长廊上翩翩起舞。
她没学过舞蹈,舞步自然也不见什么章法,只是顺着当下的心情,做着最简单的摆臂、旋转动作。
左边,右边,这是她一个人的主场,这么想着,陈暮的动作越大胆,她忽然想试试高举手臂是不是真的可以借着惯性来一场高旋转。
到嘴边的歌词顺势也改成了“现在就给你来一段我的表演吧。”
就在她即将加旋转的前一秒,陈暮感受到她挥动的手臂好似打在了什么东西上,并不是长廊坚硬的建筑物,而是一种硬挺之余又兼顾柔软的存在。
这个现,让她舞步骤止,可身体却跟随惯性向前倾去,就在陈暮以为自己要摔向地面的时候,一只手臂拦腰扶住了她。
她惊愕地看着横在她腰间那只修长的手,下午在酒店门口的回忆顺势而上。
离谱,她是被下蛊了嘛!
啊啊啊!陈暮在心中无声尖叫,怎么这种时候还能想到他!
她气恼的转过头,想要看看这位好心人到底是何面目,却不期然的撞进一双含笑眼眸中。
男人站在酒店檐廊打下的阴影里,明与暗的交界点,敛眸轻笑,眼尾微微上挑,唇角勾着好看的弧。
明明已经四平八稳的被人扶着站在地面上,陈暮却觉得,此刻自己一颗心好似在海面上飘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竟然真的是他。
这是什么样的缘分,隔着半个地球,她们竟然真的又一次不期而遇。
斑驳光影下,他依旧好看的不像话。
于是陈暮就这么表情错愕的怔在那里,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如果她在国内的某个转角偶遇他,她或许会展露一个惊喜的笑,而后感慨:“又见面了,我们还挺有缘的。”
可,这是隔着万水千山,地球的另一端,已经不是挺有缘这三个字可以形容的心情了,这般极小概率的可能性,让她一时无法形容内心的震撼。
再次回神,是看到他慢条斯理的开口,颇有调侃的意思:“不认识了,还是想赖账?”
陈暮面色瞬间染上绯红,下一秒,不甘示弱的回呛一句:“只是见过几次而已,本来也不算认识,我们连彼此的名字都不知道。”
顾时屹笑意深了些:“嗯,之前不算,不如现在正式认识一下。”
陈暮闻言觉得有点懊恼,又有点难为情,面对他,她毫无还手之力,他总是这样游刃有余。
瞧见对面的姑娘半天不响,顾时屹先行开了口:“顾时屹。”
陈暮在心中跟着默念了一遍,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时、哪个屹,但关于他,在心里总算不是那个好看的男人的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姓名。
对上他难以言传的暧昧眼神,陈暮小声喃喃:“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你的真名,说不定是你编出来骗我的。”
顾时屹静静瞅她几秒,浅浅笑说:“骗不至于,想谢你倒是真的。”
陈暮不明所以地抬了抬眼,谢她什么?她怎么不知道她何时帮过他。
顾时屹没就这个谢字继续解释什么,只追问道:“礼尚往来,我怎么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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