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她靠近他就是为了朴树林,报仇。
仇大。关乎生死。
她想,怎么个报仇法?
凭她一己之力,置他于死地吗?
他倒是要看看,她有多大的能耐?!
这时,欧阳德打来了电话,汇报,他有一大堆的文件,需要他签字。
他不耐烦冷地告知欧阳德,你自己处理,他这会不打算回公司了。
他将要挂掉电话时,欧阳德紧地说,“电脑修好了,关于予倾欢的资料,他已经重新打印好了。”
战禹洲没有说话,欧阳德很懂,捡重点简要的汇报。
这时,战禹洲已将车开到予倾欢家的小旅馆附近,停了车,掐了欧阳德的电话。
他紧地下车,走到巷子口现,这石板的小巷子,很短,不过十来米。
昨晚,他来时,却没有印象。
还有,她家小旅馆的大门正对着巷口。
这时,他清楚得看见,一个打扮得很精致的妇人在那大门里……
他站在巷子口许久,思索着,他应以什么身份进去?
男朋友?
上司?
顾客?
不正经一点儿说,他是嫖客。
那她?就是妓女。
他自嘲,嫖客跟妓女,好般配的一对儿。
他一步一步,铿锵有力……
他走着走着,突然,他的眼前浮现出一个六岁的小女孩,她扎着两个小辫子,卷曲得很洋气。
别是那两只大眼睛,很纯净,扑闪扑闪着,煞是好看。
她向蜷缩在角落的他跑来,递给他一根棒棒糖,稚嫩的说,“哥哥,给你糖。”
“哥哥,你拿着吧!”
“哥哥,你吃吧!”
“哥哥,吃了就会很开心的。”
她就是一个小话痨,不停的喳喳,不停的喊哥哥。
那是一段不光明的小时光,父亲出轨,母亲远走他乡,他跟父亲斗气,离家出走……
那晚,那个小女孩把他带回家,粘着他睡在一个被窝里,还兴高采烈的许终身,长大要跟他结婚。
不过六岁的她,懂得喜欢和结婚?
那时,他也不过少年,还很配合的许诺,一定要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