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提防那个小毛孩儿。”
楚余笑靥如花,递来一张挑战书,“他很会闯祸呢。”
挑战书上满是错别字,但茶历已经接习惯了这种错字满篇的挑战书,毫无障碍地看懂了。
王明哲昨晚欠了钱,被扣在一个叫赛博佛渡的地下酒吧,对方要茶历拿现金赎人,总共两万块,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茶历淡定点了那张挑战书,潇洒一抛,纸灰烬带着火星如同枯枝蝴蝶飘洒。
楚余鼓掌,贴心询问:“师父钱够吗?需要我支援吗?”
茶历说:“拯救失足少年,一分钱都不需要。”
他的手放在心口,沉声说道:“我要去教育孩子了,与他们,心与心的交流。”
茶历出身将门,化煞前又被白骨楼特训,十五岁不到,就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早年信奉的就是一力降十会。所谓的“心与心的交流”
,它并不是新娘的话疗术,而是纯粹的武力镇压,是茶历针对中二期少年们开发的教育方针,翻译成大白话,就是……用武力打到你用心听老师说话。
楚余叛逆期时被茶历捡回来,拜了茶历为师,而后受了茶历百年的“心与心的交流”
教育,没有谁比楚余更懂这“心与心的交流”
,楚余哑着嗓子哈哈笑了两声,毕恭毕敬双手递上一盒烟,友善摆手,送茶历离开小店。
茶教练开着破皮卡,奔向了十九区废墟地带。
茶茶洗刷着自己的摩托车,君饮收拾好厨房,在她身后站着发呆。
茶茶叼着衣服上的拉链,关了水,一回头,看到君饮抬头望天,没有一丝表情,瞧着就无聊。
茶茶问:“没事做?”
君饮点头。
茶茶指着训练场:“不然,你去看他们对练?”
君饮转头看了会儿训练场相互肉搏的学生们,嘴角微撇。
他刚刚经过训练场时,被那群男生散发的汗臭味给熏到了,他宁可在茶茶身旁发呆,也不愿与那群臭烘烘的男生一起倒在垫子上,男上加男,抱团叠罗汉。
茶茶摸了一张十块钱,塞在君饮手中,指着花店说:“之前杂货铺里的零食有在清仓,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回来给我捎瓶水。”
君饮展开十块钱,好奇的反复打量。
茶茶:“去吧,晚上回来教你认货币。”
“哦。”
君饮捏着钱走进了花店,刚刚还在柜台后看电视的老板,现在却不见了。
店内密密麻麻放着花,花藤组成的门洞就在不远处,碧绿色的丝绦垂挂着,空气既甜又温热。
君饮敲了敲柜台,却不知如何开口叫人。
他似乎没这种经历——走进一家商店,喊老板买东西的经历。
好在他敲了柜台后,绿丝绦后有人应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