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胜利没有再来。
事实上,郑胜利来过的那个周末,周庭礼就从向开明的口中知道了周立跟郑胜利的交锋。
对于郑胜利口中的世界末日,周庭礼是嗤之以鼻的。
毕竟,他是清醒理智到“非典”
人们疯抢碘盐而稳坐泰山的人。
对于郑胜利口中能够达到“圆满”
的组织,周庭礼就更是不屑一顾了。
小学生写《我的梦想》的命题作文,老师总是鼓励孩子们当画家,音乐家,科学家,天文学家。在周庭礼看来,这些都是虚的,要当就该当公务员,当领导。
周庭礼自己就是贫家出的贵子,最知道权力的重要性。
公务员先应是一名光荣的共产党员。
而共产党员应是一名坚定的无神论者。
跟李志琼的不以为意和周立的默默努力都不同,周庭礼直接找了郑胜利,让他不要再来。
中国是人情社会,尤其是九零年代的中国。
周庭礼虽然此前并不认识郑胜利,但关系托关系,总能托到郑胜利面前去。
这位号称前纪委现站点负责人在中国强大的人情关系面前,还是免不了要生出些忌惮来。
所以,郑胜利没有再出现在周立的面前。
对于周庭礼的行动并不知情,周立投入了紧锣密鼓的投稿举报中。
一开始,周立打算也揭露组织的真面目。
但她虽然知道组织直接间接地造成了许多人员伤亡,却没有严谨具体的数字材料支撑自己的论点。
周立痛定思痛,索性写起了打击组织的应对措施。
周立写的措施,是基于上辈子教主远逃美国,组织死而不僵,近二十年未被全根拔起的事实写的。
其中不乏“套麻袋打一顿起诉其斗殴”
,“钱包偷塞兜里控告其盗窃”
,“扒光衣服丢大街上指控其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
,“反正先控制抓起来再说”
的言论。
周立甚至想在信中写上当众剖开他的肚皮,看看这位“宇宙主佛”
的肚皮里有没有他宣传的光环。
但考虑到这种办法根本不可能实施,她要这样写得被报社拉入黑名单,周立才最终遗憾地作罢了。
不能用疯文学给组织上一课,实为人生的一大憾事。
时间就在周立这样的遗憾中来到了99年的一月。
99年12月澳门回归,现在才一月,但国内很激动了。
这天语文课,张月怀问起:“大家知道澳门回归的具体日期吗?”
上辈子也有这回事,听见张月怀的问题,周立就跟几个同学一起举起了手。
张月怀先点了其他几个同学言,但他们都说错了。
最后张月怀迫于无奈点了周立回答,而周立给出了正确答案,12月2o日。
等待肯定的周立,只等来张月怀要求同学们自己回去查询正确日期的回答。
张月怀就是如此吝啬对周立说出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