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昀挠着她,道:“该罚。”
林愉见状也不躲,她在她眼中看见了温柔,就反驳道:“明明是相爷更该罚,只欺负我脾气软。你丢下我那些事换做别家的夫人,又岂是关出房门那样简单的…”
“你说什么?”
傅承昀手一顿,撩起眼皮睨她,扯着嘴皮道:“大声些说。”
林愉不说,现在一切都太美了,像是刻意给她准备的。她自来就是不会对他生气的,否则以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早就把对林堂声的蛮横用上了。
见她嘘声还算乖巧,傅承昀轻笑着,挽袖盘腿坐起来,弯腰凑到她眼前,“不就是让你追着我哭晕在夜路上,也劳你记挂着不放?”
林愉徒然瞪大眼睛,诧异问道:“相爷知道?”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不回头,不代表他不在,见她诧异就笑,“你这是什么表情。”
“没…就是,挺高兴的。”
“高兴,还有你更高兴的,不是喜欢海棠吗?”
傅承昀示意她往后,神色不明的看着那边她走来的黑路,“你哭晕在这路上,是我的错,我改变不了。可若是我把你追我的路上铺满了海棠,让你足踏海棠,明月照人还。”
“如此,每忆起过往你记住的就不单单是痛,也有今夜红花飞,明月明。这,我算不算哄你啊!”
傅承昀笑着,指尖滑过林愉的娇颜。
林愉闻言心里一震,也不知怎的就响起今日正午去找他时说的那句话“您哄哄我,哪怕一次…也好啊!”
她的心里突然蔓延出难言的悸动、惊喜,忍不住笑靥如花。
她说:“算。”
傅承昀便又凑近一点,低声问道:“这般,我有没有对你的真心?”
“有的。”
他为她满路海棠,自然有真心赠与。
“你的那些气消了不曾。”
他又问。
林愉不敢沉溺在他此时的眸光中,低头有些脸红,“消了…吧!”
“恩,大半消了。”
起码现在她很开心。
“那,林愉啊!”
傅承昀挑起她的下巴,把她的脸颊整个捧在手中,问她:“此情此景,我欲补上洞房花烛,与你赔罪,你——”
“要是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