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痛楚没那么强烈了,情绪没那么激烈了,反倒回忆起方才他的反应。
她忽然间意识到,他所有激烈的情绪都只源于眼神里明明白白的担忧。
然后就……
不气了。
她望着他。
他望着她。
彼此的眼底都倒映出对方狼狈又可笑的模样。
祝清晨面无表情别开眼,率先妥协,“算了,先找个地方过夜吧。今晚不能回去了。”
要这么满嘴酒气、浑身湿透地回去,不知道姜瑜得有多担心……
哪怕她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何况她压根不知道怎么解释。
苏州街沿河的里街上,有不少客栈,这一带每到春天,也有很多游客慕名而来。沧县的旅游业还在发展中,不算过度商业化,虽然没有周庄水韵、西湖南湖的名气大,倒也能吸引不少文艺青年。
如今正值初冬,游客寥寥,随随便便都能上客栈找着间空房。
两人沉默着走进最近的一家客栈,古朴的木门还开着一半,老板娘坐在前台看视频,综艺节目的欢声笑语响彻大厅。
老板娘自己也乐呵呵直笑,看得出,心情很好。
薛定:“开两间房。”
老板娘看得投入,头也不抬道:“请出示一下身↑份↑证。”
连视线都没从手机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