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政钦死死攥住祝清晨,眼神像刀子一样投向童艳阳,“你最好别挡路,不然连你一起打。”
一字一句,并非威胁。
他与祝清晨交往五年,当然知道祝清晨不是来这种地方纵情声色的人,但童艳阳不同。
今天能在这相遇,就算他脑细胞死完了,也不可能猜不出是谁的主意。
简直想把那飞扬跋扈的女人给掐死。
祝清晨想抽回手,奈何苏政钦这回是真动了怒,她缩不回来。
被苏政钦攥在手里,踉踉跄跄往门外走,余光看见童艳阳追了出来,她回头喝止:“你就在这,等我回来。”
最狼狈的一面,她从来不愿被人看见。
任何棘手的时刻,她总是逞强要自己解决,哪怕解决不好,最后靠在童艳阳肩上无声地哭,也绝不让人为自己冲锋在前。
童艳阳定住了脚步,一字一句对苏政钦放话:“你要敢对她动手,我保证你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她舅舅是混黑道的,连带着她,从小就是沧县一霸。
从小到大打过的愣头青,两只手都数不出来,区区苏政钦,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苏政钦脚步未停,拉着祝清晨就去了走廊尽头。
将她推入一间黑漆漆的空包间,他倏地将门关上,回头,将她推至墙上。
“你居然到这种地方来?!”
他还攥着她的胳膊,面与面的距离不过几厘米。
包间门上有磨砂玻璃,从外界虽看不透里间的光景,却能透进朦胧光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