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陪伴,到底意义多大,恐怕谁也说不上来。
薛定挂了电话,问祝清晨:“你今晚住哪?”
“你家那么大,没地方给我住吗?”
他啼笑皆非,“动不动就往别人家里住,祝清晨,你的矜持在哪里?”
“反正都一丝不挂同床共枕过了,该看不该看的地方你也都看了,我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她摊手,“况且我一穷人,负债三十来万呢!来了北京还在景点附近住酒店,我哪来那么多钱啊?”
听着像是很有道理。
薛定瞥她一眼,不说话,只笑了两声,还是带她回家了。
打开四合院的大门,院子里有一层挺厚的积雪,天上也还飘着小雪。他这人太懒,懒得铲雪,反正太阳出来也该化了,有什么好铲的?
倒是祝清晨,作为一个没见过大雪的南方人,欢呼一声就扑了过去。
“我要堆雪人!”
他少有见她这样欢快的一面,好像姜瑜与祝山海的事情告一段落后,她才真的没有任何负担地过起自己的人生来。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点工具。”
他前所未有地想要纵容她一把。
没有父亲宠她,那他来。
去冰箱里翻了翻,薛定找出一只红萝卜,因这个时节没有樱桃做眼睛,他干脆拆了一袋前几天社里同事从比利时带回来的巧克力。
看着好像挺贵的。
反正他也不爱吃,拿去当雪人的眼珠子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