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车厢里再度安静下来。
任彦东手肘抵在车窗上,有些意兴阑珊。
就连司机都感觉气氛有点过于清冷,他从后视镜瞄了一眼,任彦东整个人都显得漫不经心,没看手机,也没看杂志,一直望着车外。
然而路边的景也没什么好看的,只有冬天的萧瑟。
一整晚,从机场回来到吃晚饭期间,任彦东总感觉哪里不对,可又说不上来哪里出了差错。
直到盛夏洗过澡从浴室出来,任彦东退出邮箱,“没泡澡?”
盛夏摇头,指指小腹。
任彦东微微蹙眉,“还没结束?”
盛夏:“昨天刚来。”
她有气无力的爬上床,扯了被子胡乱盖了下,大半个身体都在外面。
任彦东起身,坐在床边,“这次怎么推迟这么长时间?”
盛夏也不知道,可能是心情不好,成天胡思乱想,整夜整夜的失眠,导致了内分泌失调。
她随意扯了个理由:“可能水土不服,偶尔推迟一次没什么。”
任彦东之前隐隐的担心这才放下,原来不是她心情不对,是身体不舒服,他把被子从她身下拽出来给她盖好,“喝不喝热水?”
“不想喝。”
盛夏眯上眼,“三哥,我困。”
那声三哥,有些撒娇的味道,任彦东彻底安心。
“睡吧。”
他抬手关了灯。
“三哥,晚安。”
“嗯。”
也不知道是被子上有他的味道,还是他人就在她身边,亦或之前半个月没怎么睡,她实在撑不住,没一会儿,就深沉睡去。
接下来的几天,盛夏每天都研究剧本,任彦东也会应酬到凌晨,两人一直相安无事的同在一张床上。
不过因为盛夏在经期,没法亲热,偶尔,任彦东会抱她在怀里亲亲她。
经期马上就要过去,离过年也就只有几天,盛夏跟任彦东说,外公外婆早就催她过去。
任彦东没有丝毫怀疑,还给她买了机票,让她早点过去陪陪老人。
去上海的那天中午,盛夏收拾了很多套礼服,还问任彦东,“三哥,这条裙子搭配哪个包好看?”
任彦东耐心给她意见,她一共搭配了五套礼服。
“带这么多?”
他随口问了句。
盛夏编了个理由:“嗯,过年时有同学聚会,初中,高中,还有大学同学,聚会赶到一块了,还要再跟几个朋友聚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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