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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張嘴一個樣，張嘴說話另一個樣。

但現在，她很堅定的看著於曉燕，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於曉燕垂了下眼，然後也看向她：「因為如果不這樣的話，你就會死！」

陳秋一怔。

「哪怕證明我說的是對的，你還是聽黃導的話來片場了；哪怕我都追過來了，你還是自告奮勇的留下了……」說到這裡，於曉燕停了片刻，「你是，自己想死吧？」

「我沒有！」陳秋立刻道，「沒有。」

於曉燕沒有說話，轉過身繼續走。陳秋默默地跟在她身後，有幾次，從感覺離，從余光中，於曉燕發覺她想說什麼，但她沒有再去問。

沒有嗎？也許，只是沒有明確的意識？

於曉燕知道後面的路是越來越難走，所以快馬加鞭儘量往前趕，她現在的體力是越發好了，因為抗寒能力，也沒覺得這種風雪多麼辛苦，陳秋卻有些受不住。她一開始咬牙不出聲，而到後面卻頻頻打滑，於曉燕拿出準備好的繩子將她綁在自己身上。

「你……」

「走吧。」

抓著她的手，於曉燕繼續向前：「雪會越下越大，我們能多走兩步就多走兩步，到前面……你再休息。」

陳秋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她想死嗎？過去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或者說就算想到了，也就是那麼一想，並不是發自內心的，深思熟慮的在想這個問題……

她自認為。

誰沒有過尷尬想死的時候呢？

她們上學的時候，幹了什麼蠢事，或者出了點意外，經常就有捂著臉低叫不活了啊……

誰還能真不活啊！

特別是她，她家庭也挺好，學校也挺好，而且幾乎是還沒出校門就得到了著名導演的看中，以後前途一片燦爛，她為什麼會不想活？

她一邊否定著，可一邊，又不免有些迷惘。

她不知道於曉燕說的是真的嗎？不是的。

一開始也許是不信的，但是當雪都開始往下下，她其實……已經信了。

而且於曉燕說拍不了什麼，也真的拍不了。

那她為什麼還要自告奮勇的留下來呢？沒有人讓她留下的，作為奈何的女三號，特別還被黃導……

她身體突然一僵……黃導，看重？

黃導……

她停到了那裡，於曉燕沒有察覺，繼續往前走，一下她就被拽倒了。

此時雪已經能蓋住腳面了，她趴在那裡並不覺得疼，但她卻有一股全身都在疼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