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誉很有耐心等伊瑟尔。南吃完。面对雌奴一系列不涉及他人的撒泼打滚,郝誉脾气相当好。不过这种好脾气与面对宠物狗无疑,伊瑟尔。南吃完最后一点食物,嘴巴都没擦干净,就给拽着头发压在墙上。
“你轻点。”
伊瑟尔。南臭着脸骂郝誉,“尾巴松开!”
郝誉偏不。
他把脸埋在雌奴的脖颈中,张开嘴用牙狠狠咬住对方的肉,从锁骨一路咬到耳廓。伊瑟尔。南最初还能稍微保持理智,没一会儿双手环绕在郝誉脖颈上,双腿踩着墙壁,不断寻找支撑点,发出难以克制的呜咽。
“你是狗吗?”
伊瑟尔。南又被狠狠咬一口。他尖叫起来,感觉后脖子那块肉被郝誉撕下来,火辣辣的疼,“大早上发什么疯。”
郝誉没说话。
他身上还残留着洗衣粉与洗洁精的味道。这味道实在不该出现在一个军雄身上,伊瑟尔。南胡乱揪住郝誉的头发与脖颈,狗一样趴在对方身上闻来闻去。这股味道不仅没有消失,反而不断在郝誉手臂与之间徘徊,继而染在伊瑟尔。南身上。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伊瑟尔。南心中。
“你和白宣良……”
郝誉不愿意从伊瑟尔。南口中听见白哥的名字。他张口咬住雌虫的咽喉,将一段话咬碎成好几分,只剩下雌虫怨毒的泣诉,“你对他发情……啊。来。来我这里……发泄。你把我……把我当做什么了。”
郝誉没把伊瑟尔。南当什么。
他既没有把伊瑟尔当家人,也没有把对方当做谈感情的对象。他正如之前所说,把伊瑟尔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一件彻头彻尾的发泄用的限时物品。
因此,他无需对伊瑟尔解释自己并不是对白宣良起什么心思。
纯粹是基因库那该死的药又发副作用了。
他拉着伊瑟尔。南大汗淋漓一番,最开始是在墙上,锤子一般将对方钉挂在上面,两只腿绳子一样的拉扯到最大极限。接着是一并翻滚到地上,没有任何遮掩的大开大合好几回合,伊瑟尔苦苦哀求他不要动用那根该死的蝎尾,郝誉也没有听,他照旧缠绕住雌虫的双腿,将其当做弓弦一样拉扯到极限。
“伊瑟尔。”
郝誉低语道:“你最好老实一点。”
伊瑟尔。南脑袋一片浆糊,身体不过是舂桶,任由一根杵在里面砸打。之前料想得什么示弱示好造谣统统不作数。他满眼通红,满脸春情,用最后一点力气咬住郝誉的手指,把上面属于另外一个雌虫的味道全部驱逐走。
“呸。胆小鬼。”
郝誉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要被骂胆小鬼。他做到差不多,收拾自己,给伊瑟尔准备一套新洗漱用品后,爬上屋顶继续晒太阳。
“我要出去洗澡。”
“嗯。别让白哥和孩子们看见。”
郝誉把控伊瑟尔的自由,真如同对待一个物品。他越是云淡风轻,越能让伊瑟尔品尝到天差地别。
明明是兄弟,郝誉和郝怿更是口味相似,对待自己却完全不一样。
要说不一样也就罢了,可郝誉怎么能对白宣良起兴趣呢?他对白宣良好,自然会对白宣良的孩子好。自己策划至今的一切岂不是全白费了?修克的学业,修克的前途怎么办?
伊瑟尔自认为能压制白宣良多次,这次也终将成功。
他喘着气,在郝誉翻窗爬去屋顶前,颤抖问道:“郝誉今天是不是要来什么人……”
郝誉攀在窗沿上,奇怪又冷漠看着自己才睡过的雌虫。
“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好歹是遗产的一部分。“伊瑟尔道:“我也是关心我自己。”
“哦。”
郝誉答应完,什么也不解释,自己爬墙上屋顶。在这间灰扑扑的疗养别墅来了雌虫和孩子后,他不再把大厅作为驻点,反而频繁上屋顶,在上面肆无忌惮享受阳光与热量。
他稍微穿条裤衩,赤条条晒太阳,一切多余的世俗都与之无关。
*
“等会儿,我们要去见一位军雄。”
基因库和雄虫协会还是约了同一个时间点。他们中大部分是郝誉的熟人,深知对方神经质起来又多么理所当然,今天这番长篇累牍,是为了吓退一位不怕死的初生牛犊。
基因库所属社科院的一位雄虫研究生。
“我当然知道军雄。他们的社会属性和其他雄虫完全不一样,心理状态和精神力状态完全不一样。”
雄虫研究生罗狄蒂紧张整理自己的仪容仪表,抱着一大堆资料道:“我对他们真的很好奇……况且我们这个课题成立不就是为了帮助军雄们解决心理问题吗?”
其余雌虫沉默片刻,没好意思告诉眼前单纯的研究生,他们组的课题就是为了骗经费。
军雄才不需要外人研究,这群战争机器与疯子已经有一套自己的世代逻辑了。
“况且,郝誉阁下是唯一一个探明‘藏宝库’的军雄。我知道六大寄生体里的‘守财奴’已经对他发起最高通缉。其他军雄都说他是‘斩首计划-守财奴’分支里作战年限最长的军雄,公认的强者之一。”
空气沉默片刻。
随着地面车前行的终点出现一栋灰扑扑的小房子,基因库的前辈终于找到话题了,他们指着屋顶上一个小黑点道:“看。”
雄虫研究生罗狄蒂伸头探脑,正看到一具健美的蝎族躯体舒展开每块肌肉。他看呆了,意识到这可能是某个狂放的不穿衣服军雌后,缩了缩脑袋。
“那就是军雄郝誉。”
“这样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