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棠借着口渴去外间喝了半响的水,本想着他今日疲惫交加,一会儿就睡了,没想到她回里间的时候,男人正坐在小榻上等她,一脸无奈道:“我尚未沐浴。”
苏芷棠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他现下自己一个人无法沐浴,“我去喊肃有来?”
紧接着便收到了男人幽怨的眼神。
苏芷棠抿了抿唇,飞快的瞥了眼他的下腹,“要是你能忍得住,我给你洗也行。”
“罢了,我自己来。”
苏芷棠松了一口气,并非是她不想给他洗,他身子实在是太……稍微动一动就起反应。
太医特意叮嘱过,这段时间最好不要有房事。
听着浴室里的水声,苏芷棠有些不忍心,觉得他一条手臂不能动,怪不方便的,忍不住隔着一道帘子往里看,怕他弄湿受伤的手臂。
男人将受伤的那条手臂搭在木桶外面,另一只手往自己身上撩水,水珠顺着男人精壮的身子滑落,多数落在了地上,瞧着着实有些艰难。
苏芷棠在外头来回踱着步子,时不时的往里瞧一眼。
“要是不放心,就进来,折腾一天,我也累了,没那么有精力。”
他漫不经心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
胡说,方才只是亲了亲他都有反应了。
苏芷棠到底还是进去了,拿了条帕子给他擦身子。
水声四起,耳畔响起粗重灼热的声音,苏芷棠感受着手里的炽热,呐呐道:“你不是说没有精力吗”
祁勝面不改色,声音里带了些低哑的微喘,“我是没有精力,但是也管不住别的地方有精力。”
随后不给苏芷棠开口说话的机会,声音低柔道:“我累了想歇息,劳烦夫人想想办法,快一些。”
苏芷棠简直想哭,她哪会呀。
祁勝看出了她的手足无措,撩眸轻笑,将没受伤的胳膊伸进水里,引导那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
一盏茶的功夫后,苏芷棠红着脸给他穿好寝衣,一脸嗔怪的看着他,“以后不许这样了,不利于你身子恢复。”
祁勝不以为意,嗯了一声,不用想就知道他没听进去,“那夫人多管管它。”
这都是什么话呀!
不过他确实累了,苏芷棠陪着他上了榻后,耳边没一会儿便想起了他平稳的呼吸声。
月影下,她看着男人苍白脆弱的面容,心疼的亲了下他的额头,小心翼翼的搂着他的身子闭上了眼睛。
……
苏芷棠本以为詹嗣柏死了,祁勝必定忙的很,没想到他却一反常态,闭门谢客,称病在府里休养,日子一天比一天悠闲。
反倒是往府里递帖子的人越来越多。
苏芷棠一直精心照顾他,隔三差五的给他炖补汤,药也换得勤,伤口日渐康复。
这天夜里苏芷棠给他换药,看着快要愈合的伤口,欣慰道:“再过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祁勝躺在榻上,“是啊,再不恢复你夫君就憋闷死了。”
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说的好像他忍了多久一样。
苏芷棠瞪了他一眼,羞于启齿般道:“也没短了你呀。”
哪次她不是用手帮他,已经够违反太医的话了。
祁勝幽幽道:“还不容许我不尽兴吗?”
苏芷棠气的想去捂他的嘴,心想他人前人后怎么还两幅面孔,这反差也太大了,尤其是那夜互颂衷肠后,越来越不着边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