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了,他已顾不得了。他攥住她的手,将她的身体往前一拉,于翻滚的情欲中捉住她的唇‐‐那一双桃红的水光潋滟的柔软唇瓣,妖娆妩媚,像是无底深渊,牢牢将他吸食,滔天的浪,蔽日的霞,远古洪荒,天涯海角,未到尽头,这欲望,这攫取,这美好,哪里来的尽头。不够,不够,怎么会够。他似癫狂,不断索取,她躲藏,他也不顾,伸手牢牢按住她后脑,恣意放纵,他的心,如咆哮黄河水,狂乱奔腾,无头无脑,冲进四肢百骸,细枝末节。他丢了魂,失了心,倾尽所有地吻着她,他要沿着这纠缠的舌尖,吸出她的灵魂,吞下她的心,即便是死了,他也要抓住她,抓牢她,拖她去无间地狱。他与她,本是一体。他们从同一个地方降临尘世,也要一同故去。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任谁也不能。青青闭上眼,心神恍惚。他的唇很热,她的唇冰凉。他横冲直闯,攻城略地,她退无可退,背水一战。他是男人,她是女人。他是衡逸,她为青青。他们,拥有同一个姓氏。这痴狂迷离的一吻,像一场磅礴大雨,打乱了青青心头荡漾着的一池春水。青青乱了,她睁开眼看他,喘息不定。虎饱鸱咽,衡逸得尝夙愿,孩子般满足地笑,低头倚入青青肩窝,双手牢牢抱着她的腰。他温良呼吸,全然拂在她线长颈项上,惹出一粒一粒小疙瘩。他觉着好玩,便抬手去碰,来来去去地抚摸,青青终于缓过神来,拍开他的手,他痴痴地笑,反手握住,在她掌心撩拨。抬头,他瞧见她悲悯的眼神,仿佛他是街上破落的乞儿,呼天抢地,才得来她的些许慈悲心。先前令他心神激荡的亲吻,就像是她的施舍一般。他恨这样的眼神,他恨她。衡逸撤了围在她腰间的手臂,双手各自钻进她宽大的衣袖,绕过玲珑腕间,蛇一般缓缓爬上滑溜溜的小臂,继而缓缓向前,一寸一寸,他的温度,燃过她的肌肤,渐渐到达圆润双肩,她陡然紧张起来,以为他要往下,去抓那一对微微颤抖的ru房,然他只是稍稍侧过手,在她腋下撩拨,似远又近,温热指尖,一圈一圈,划出春水中的粼粼波光。她化作了水,早已没了骨头,一滩丢了魂的ròu,任他揉捏在掌心。他掌心炽热,薄薄的茧与肩头上柔软的肌肤摩擦。他手指灵活,一路向下,抚摸她光滑如锻的背脊。一,二,三,四,五,六,七……指尖缓缓下滑,细细数着她的骨节,最后到达凸出的尾骨,他便不动了,十指,一根接一根,扫过那末端。她浑身都颤起来,眼中垂泪。&ldo;别……&rdo;她禁不住喊出声来,又小又软,绕着圈儿,绵绵飘进他耳里。衡逸挑起嘴角,邪邪地笑。低头,凑在她耳垂处,他说:&ldo;好。&rdo;满含笑意。衡逸的手指不曾停,却不再撩拨她的尾骨,转而展开手心,趁着马车的颠簸,双手垫在青青臀下,待到车轱辘走过坑洼,再跌下时,青青便坐在他手心之中,他笑着,突然合起手指,狠狠抓住臀瓣。青青瞳孔陡然放大,失声,只能在巨大无垠的恐惧与空茫中攥住衡逸双肩,她怕坠落,一旦落下,永无再起之日。不顾她哀求的眼神,他握着她的臀,将她放在腿上,背对着自己坐下。衡逸亲昵地低下头,贴着她的脸摩梭,喟叹:&ldo;青青,你想我么?&rdo;马车陡然颠簸起来,青青的臀被他强行掰开,柔软的衣料,被他身下坚硬的物件撑起,随着车轴滚动,一下接一下,撞着她最柔软之处。她的心脏失了节拍,也随着这样的撞击,一下下跳动。得不到回答的衡逸,突然怒起来,撤了手,用膝盖撑开她双腿,手掌绕到前方,沿着她的平滑小腹,往上,往上,钻进肚兜,攀上峰顶,细心描摹。青青浑身都是颤抖,藏在绣鞋里的脚趾也弯曲起来。这样扭曲的姿势,她浑身重量,全在于他宽厚双掌。兴许是遇上石块,马车陡然一个大起伏,身下硬物随同两人跌下的力度,猛地往前冲,连带着衣料挤进青青身体里。她禁不住这样的折磨,咬着唇求他:&ldo;衡逸,衡逸……&rdo;她唤他的名字,喉咙里再也发不出别的音节。衡逸抓着她饱满柔嫩的ru房,闭着眼,仿佛可以看见,那牛ru似的肌肤在他指间渐渐染上桃瓣似的春色,仿佛可以观览,那充盈的ruròu从他指fèng间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