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虔也象征性地躬身行礼,但是却始终未出一言。
待老人家走远了,杨蓁这才松了口气,也不顾旁人在场,倒在傅虔怀里不肯动弹。
晴初和秋雨见状,连忙合了门出去,只留他们两人在厢房里。
傅虔抱着她,低头问:
“饭都吃好了吗?”
杨蓁摇了摇头,然后喜滋滋地拿着小木盒给他看:
“娘送我的呢。”
傅虔轻笑一声,将她抱着坐在自己腿上,端起粥来一勺一勺地喂。
杨蓁也不客气,手勾着他的脖子,任由着他喂,偶尔还指挥着——
“要吃那个菜,还要一口点心……”
傅虔全依着她,一口一口地喂饱了小家伙。
吃饱了之后她更不愿意动弹,柔软无骨地躺在他怀里。
夏季暑热,没过一会儿她身上就汗津津的,于是便吵着要回房睡觉。
她两条腿一伸,刚准备从傅虔身上跳下去,却感觉环着自己的手一用力,整个人都让抬了起来。
她刚刚吃多了的睡意瞬时全无,反倒是紧张地抱着傅虔的脖颈,小声说:
“院子里方才有许多人,就这么出去么?”
傅虔却没有停下脚步,反倒是径直走出了厢房,一路往后院走去。
杨蓁揪着他的衣襟,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将头埋在他怀里装睡,唯恐被人笑话。
他一路挑了要绕远一些的路径走,一方面捡着阴凉地,一方面则是要让府上的家人奴仆们都知道她的存在。
一边走傅虔一边一头在她耳边说:
“府里的事还是管家在管着,我看他刚正不阿,倒是个好手。
你若是想偷懒,就只管掌着财政大权,他要多少你给他便是,无需操心府中。”
杨蓁自然是想偷懒的。
更别说这一路走来,府中园林楼阁修缮得甚好,下人们也井井有条,实在没有她出手的必要。
不过,只一条她还记得。
“你说上午那写丫头是老管家挑的?”
傅虔听出她话里的一股酸味,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你若是不喜欢,我一会儿便叫他来,都送到外宅去打扫屋子。
再不济,剩下的都让母亲带回苍北。”
杨蓁好奇地问道:
“母亲不在京华久留么?”
傅虔摇了摇头:
“他们不习惯京华的日子,再说苍北还有一大摊子事情。
不过若是有了大事,他们还会回来的。”
她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