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把空碗搁回去,洗了洗手。
没一会儿红裳把药端来了,楚言枝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再喝药,只需要看着狼奴把药喝了就行。
狼奴捧着药碗看里面自己的倒影。
“全喝完,一滴不许剩。”
狼奴回头看坐在自己旁边的楚言枝,似乎想了很久,在她出口催促前忽然道:“我是不是睡了很多天没有醒?”
楚言枝微愣:“整整十一天。”
狼奴继续看药碗:“我还以为是梦。”
楚言枝两臂撑在床沿上,晃了晃腿:“什么梦?”
“梦到殿下亲我,给我喂水喝,给我喂很苦的东西。亲得好温柔啊。”
狼奴捧碗喝药,喝完抬起眼,“我不讨厌你了。”
“……一会儿说喜欢,一会儿说讨厌,你到底怎样?”
楚言枝又丢给他一只干净帕子。
狼奴擦了擦,继续玩铃铛:“没有怎样……我比你坏。”
楚言枝感到这傻狼说话有点没头没脑,晃了晃他脖子上的坠绳,铃铛一阵轻响,红裳进来收拾东西出去了。
他们起得迟,又玩闹半天,才用完早膳喝完药就已快至午时了,楚言枝的困乏劲儿上来了,躺到床上打算继续歇午觉。
狼奴卧在她面前,眼睛不住地打量她,轻轻问:“你有多爱我?”
楚言枝把手放到他脸颊上,摩挲了片刻,安心又困倦地道:“你有多少,我就有多少。”
“我是不是变成傻子了?”
楚言枝把眼睛睁开了,狼奴还懵懵懂懂地对她眨眼睛。
楚言枝想了会儿:“是跟以前不一样。”
“我忘记怎么走路了,勺子也不会抓。你还爱我吗?”
楚言枝戳弄他那个时隐时现的酒窝:“乖乖喝药会好的。”
“好不了了呢?”
狼奴垂睫,“我还很坏,想把你锁在身边,哪里都去不了。你刚刚听到我这样说流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