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之后,我在一开始仍然受到了一些展上的阻碍,但还是步步高升。”
“我从未想过结婚的事,一心投入到我的产业当中。事实上,我也一直没有遇见能走进我心里的女人,除了我在24岁时认识的一个舞女。”
“她叫布兰妮·丽贝卡,是我目前5o年的人生中唯一爱过的伴侣。但她后来跟随她的父母去西部,我们便不欢而散。”
“这一别就是25年。”
罗伯托感慨,似乎是有些无奈,他微微摇摇头。
“我不是一个多么深情的人,凯茨先生。我会想起她,但只是偶尔。我一直以为这一生不会再与她有任何联系。”
“可是命运往往喜欢用相反的事实来捉弄人。在上个月,我收到了布兰妮的来信。”
“她在信中说明自己在怀俄明州的一个偏僻小镇生活,如今重病,时日无多。”
“实话实说,我对于布兰妮的来信万分意外。我曾以为我们的关联已经在我25岁时结束。”
“她写这封信并不是因为她想来找我,或者想我在她人生中最后的时间里去看看她。她只是想在死前再和我联系一次。”
“可是,凯茨先生,她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始料未及。我在上层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惯了让人震惊的事,但这次让我鲜有的大为震撼,直触内心。”
罗伯托抬手示意保镖全数离开。保镖们都有些犹豫,毕竟如果他们出去,老板可是要单独和西部大名鼎鼎的赏金猎人单独谈话。
“没关系,先生们。”
罗伯托放松地说,“如果凯茨先生想杀我,你们在这里也没用。”
保镖们迟疑片刻,对罗伯托鞠躬,陆续走出房间。
等打开房门关上,罗伯托身体前倾,严肃地看着凯茨。
凯茨面无表情,灰色的双眼一如既往,不透露他的任何想法。
罗伯托确保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将困扰他的秘密托出。
“我有一个女儿,凯茨先生。布兰妮在当年与我分别之前已经怀孕,她在1854年生下了一个女婴。”
这个秘密出乎凯茨意料。但他表面没有变化,继续倾听。
“造化弄人,是吧?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有一个女儿,我的亲生女儿,算下来她已经25岁了,但直到上个月我才知道。”
“25年啊,凯茨先生。如果我当时知道这件事,我一定会让布兰妮留下,我可以给她和女儿更好的生活。”
“也许她不需要。”
凯茨接话。“如果她很看重物质生活,也许不会和她父母离开东部。”
罗伯托没有反驳,而是表示肯定:“是的,凯茨先生。她的确是你说的这种人。”
“我们曾有过欢愉的时光,如今她已时日无多,我不想再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重新出现,我认为无论是对我还是对她都只需要把回忆留在26年前的时候。”
“但是,凯茨先生,我有一个女儿。等到她的母亲去世之后,她在那边就是孤独一人。我有什么理由不把我的亲生女儿接到我身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