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希望用严刑峻法使百姓畏惧,不生事端,但律法愈严,就越容易出现问题。
他知道推行黄老无为而治、约法省禁的弊端,中央权力无法深入地方,一派祥和之下是割据的隐患,但实在是最适合战后休养生息的良策。
三国。
郭嘉曲腿坐在榻上,手间折扇开开合合,漫不经心地同戏志才搭话。
“昔日武帝行推恩,并察举,削减诸侯权力,但又放任豪族隐匿人口、兼并土地,导致豪强四起,战火遍地。”
戏志才端坐,温润如玉的少年郎饱受病弱之苦,更有一股韧劲弥漫在眉眼间。
“世上安得万全之策,只要利大于弊,就可行。”
“那兄长此去陈留,是利大,还是弊大?”
郭嘉撑起身子,折扇遮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带着笑问道。
“自是利大于弊。”
戏志才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答道。
“汝阳袁本初少有贤名,又出身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兄长为何不去寻他?”
“刚愎自用,不足为谋。”
郭嘉又问道:“幽州公孙伯圭勇猛非凡,驱叛胡于塞表,破黄巾于孟津,如何?”
“一山不容二虎。公孙伯圭主战,幽州牧刘伯安主怀柔,”
戏志才顿了顿,继续道:“二人之间恐会兵戎相见,一摊浑水,不是个好去处。”
“那…”
郭嘉笑意盈盈,不怀好意地说:“兄长觉得长沙太守孙文台如何?”
戏志才知这人是在调笑自己,伸手拿过郭嘉的折扇,不紧不慢敲在人头上。
“奉孝不是断言孙文台必死于匹夫之手,此时劝我去投靠,意欲何为。”
郭嘉也不躲,装模作样地捂头叫疼,看人没有反应,自然地放下手,举杯正色道。
“看来非曹孟德不可,那就祝兄长此去觅得良主,得偿所愿。”
“承你吉言。”
戏志才与他碰杯,一口饮尽杯中酒水。
【下次我们将学习古代具体的土地制度,我是南星,我们下节课再见!】
声音戛然而止,天幕上的图案缓缓消失,恢复到流光溢彩的空屏悬挂在天际。
“这就放完了?还怪有意思的。”
老者擦了一把汗,失望极了。
有了这天幕,干活也津津有味。
“下节课什么时候?那个曲辕犁我都研究透了,就等着新东西呢。”
这是墨家弟子,在等待天幕透露出更多的东西让他学习学习。
“后人如此务实,我要不要也去写篇《观种植》?”
这是羡慕白居易被记录在天幕之上,让万万人看到,琢磨怎么青史留名的诗人。
“荒唐,女子怎可为师,有违伦常!”
“阴阳殊性,男女异行。身为妇人,怎可牙尖嘴利、辩口利辞!”
无人搭理的庸人还在不停地嚷嚷,寻不到周围人认同,只好说着轱辘话:“女子为师,闻所未闻!”
“滚滚滚,你现在不就看到了,”
亭亭玉立的少女怒斥道:“在我家门口说南姑娘坏话,你是不是讨打?”
“粗俗!无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少女一招手,几个家丁拿着棍子围了上去。
那人被吓得屁滚尿流跑了,惹得围观的群众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