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脑瘫,王八,她是脑瘫。根本就是个没的思维能力的脑瘫!”
还没等王八说话。
女孩的嘴张开了,张的好大,我还在想,如果我的嘴张这么大,下巴肯定要脱臼。
女孩的扁桃体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看到女孩的舌下的另一小片小舌头。
“她还是个夹舌头。”
王八也看见了,惊呼道。
女孩面无表情,但是一个声音从直直地从她喉咙里发出来:
“荷——荷——”
没有任何开心或悲伤的情绪在声音里。就是干燥单调的“荷荷”
声音重复。
我和王八吓极了。王八从身上拿了个玉出来,这玉听说是云南买的,还开了光的。王八把玉递给我。我连忙夺了过来。
女孩突然变了声音。
“咦啊——呀——”
尖叫起来。
唉呀,这是个什么声音,我觉得自己的耳膜就要被贯穿。
女孩继续尖叫,但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情绪的尖叫。却比任何普通的欢呼,惊讶,痛苦……的尖叫要诡异百倍。听得我浑身颤抖。
我和王八实在是没任何胆量继续呆在屋内了。跌跌撞撞地逃出门,飞快的向山下跑去。跑的过程中,连头不敢回。
第二日,我和王八、老田一早到了钢球厂秦四海家。这次算准了时间,确定老秦在家。老田在筒子楼楼道里站立很久,不知是担忧儿子,还是想起了从前在这简陋宿舍里生活的日子。老田愣了一会。敲了敲门。
老秦开了门,见是老秦,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把身子侧着,让我来人进去。屋里很简陋,还是90年代前期的简单摆设。老秦家的日子不好过。五屉柜上摆着亡妻的照片。屋里冷冷清清的。
“我上次来,是嫂子去世。”
老秦看到了照片,说道。
“是啊,搬走了几年,还回来赶情。”
老秦说的很简短。
“当年我们一起从宜都下知青返城,又一起到这厂里当工人。住都要住一起,非要这个套间当单身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