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就想到还有个大麻烦呢,别看笑笑在农场待得好好儿的,但换个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跟她一样,进食障碍可是个心理疾病,万一一个没看好出意外,那林斐脆弱的小农场可赔不起。
潘荭听林斐那语气就是不想占这个便宜,她正打算替林斐回绝这事儿,就见冯秀兰提步上前,冲她笑笑就想拿她手机。
潘荭一个没注意,手机就被她拿去了,心里正恼呢。
冯秀雨歉疚且大方地冲潘荭道歉,随后便跟林斐问:“若是我家孩子过去的话,您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跟我提。”
林斐已经懒得再说这件事了,他语气冷冷:“我家农场又不是特效药,对一个人有效又不代表对另一个人有效,况且也没有任何科学可以证明到我家农场劳动两天真可以治病。有病去医院,不要迷信任何偏方。”
冯秀雨一时没防备这竟是个小年轻,更没想到这小年轻竟比他还难对付。
正当林斐要挂电话时,冯秀雨急了,她道:“我可以答应任何要求,我只是个普通的母亲,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好好儿的。”
冯秀雨一急,说话里都带着哭腔,在一旁的潘荭听了心里也不是滋味。
林斐刚开始也差点心软,但一想这女人手段不简单,就瞬间心里清醒了。
再次听到林斐明确的拒绝,冯秀兰止不住叹气,她跟林斐道了歉,把手机还给潘荭,给潘荭弯腰致歉,随后深深看了眼笑笑,走了。
笑笑被她看得浑身不得劲,看那女人走了,笑笑拉上外婆的胳膊,小声道:“那个妈妈好强势。”
潘荭却想到孙教授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孩子的心理疾病很多都是父母造成的。”
她退休前也是教育从业者,看冯秀雨那架势基本就能猜到孩子肯定是童年被放养,等年纪大点三观差不多定型后当妈的才发觉不对,可她常年在外经商又养成了强势的性子,跟孩子根本就没共同语言,越管教越管不了教不了,最后母女感情破裂,双方心理防线弱的那一个出现心理问题。
潘荭摇摇头:“要是叫她去带孩子看病,孩子肯定看不好。”
祖孙俩原本想着这事儿就揭篇了,林斐也把这事当成个小插曲。
一周后他去市里又找一个施工队问情况,对方说他要盖那房子18万就能盖,包工包料,什么都不图,纯想跟林斐交个朋友。
林斐还当是包工头要图他农场的蔬菜供应呢,事后回村里找党书记把那家施工队从头到尾调查个遍。
结果什么都没调查出来,反倒是还发现这家施工队的资质还挺齐全,之前是在盛海干活的,这两年盛海那边活路不好找,包工头就带工友回老家也就是杨关找活干了。他们之前就是给大开发商干的,经验丰富,手艺也好,还对接有不少优秀供应商,回杨关还不到两年,但口碑却已经传遍。
就这样优秀的一个工程队,竟然给他干活不图钱。这能说得过去?
偏偏林斐再问其他施工队,要价都是30万起步,有的甚至能飙到32万去。
相对来说,18万真算是打骨折了,林斐都担心能不能收得回成本。
这事儿最后还是党书记出面,他亲自去找工头喝了一。夜的酒,半夜党书记醉醺醺来敲林斐家的门,还是王姨开小粉把他送来的呢。
瞧见王姨的新车,林斐还顾不得恭喜,党书记就吐他们俩一身。
吐完了,书记终于舒坦了,歪在王姨怀里眯着眼,很是满足的道:“套出来话了,是他们之前在盛海干老老板给他打电话,让他来农场盖房子时多观察你农场是怎么建的……据说他老老板家有个女儿得了精神病,本来要来你农场疗养顺便送你个房子但你小子不好惹不答应……呕!”
林斐又被书记吐一身,但他还得赶紧伺候书记好好儿吐,别卡嗓子眼。
一番折腾下,林斐跟王姨两人身心俱疲,但书记是呼呼大睡,王姨再喊也喊不应了。
林斐制止王姨:“别喊了,大概我也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后面也不用问了。你们在我这儿住一晚上,明儿个起来咱们再说都行。”
王姨苦笑:“不喊他不行啊,这老小子醉酒醒了第二天啥事不记得,得趁他还没睡熟赶紧问问那家老板有没有藏坏心。”
林斐再次制止:“人家盛海的老板,就算藏什么坏心思对咱们杨关市也鞭长莫及,况且我也有堤防呢,农场四处都是监控,不怕他们使阴招。”
王姨仍是不放心,可惜再叫党书记也叫不醒了。
看他这呼呼大睡劲儿,王姨也只能妥协,在林斐家暂住一宿。
昨晚睡得早,早上四点五十,林斐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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