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天用力的拍拍脸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但还是摇摇晃晃地寻找着魏澜的病房,好像流血过多的是他一样。微微颤颤地找到了病房,尽力隐藏着自己的脚步,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病床旁边,盯着那张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半身趴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不是在床上,但这是联合组成立以来田天睡得最安稳的一次,听到声响后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因为睡觉的原因,眼睛一个单眼皮一个双眼皮。
“喂,你怎么在这里,今天上午的组会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也不接,结果是躲在这里睡大觉。”
唐德胜带了两个保安进来,看到田天就气不打一处来。
“嘘,你小声一点,这里还有病人。”
田天把右手愈合的食指绷直放在嘴唇上。
“什么病人,我看你像个病人,今天早上是魏澜拿着你的手机接的电话给你请的假。你倒好一点感觉没有。”
他叉着腰像个凯旋的将军,“不过,魏澜去哪里了。”
“我在这里。”
她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从门外进来,虽然衣服为了病人活动设计得相当宽松,但魏澜的身材却能把它穿出另一种风格。“刚刚去了趟厕所,唐科长。”
“你刚流了这么多血,赶紧躺下吧。”
一边招呼着魏澜,一边把田天扒拉到旁边,自己坐在椅子上。“说一说昨晚的事情吧。”
魏澜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把枕头竖起来上身靠在上面,调整成最舒服的姿势后,开始了回忆。“昨晚我下班很晚,大概已经十一点半才从总部出来,想喝点东西,就沿着路边找贩卖机,走了很长时间才在科研处的大楼对面找到一个,买完饮料后靠着贩卖机刚准备喝,就看到一个人从已经黑灯的四楼上的排水管道开始往下爬,我就过去喊了一声‘嘿’,他估计是吓了一跳刚爬到二楼就摔了下来。看到我后,不但没有跑,反而掏出了一把刀,我吓坏了就不断地往后退,他突然就冲上来了,我只好把没喝完的饮料砸到他,之后就开始跑,但是我哪里跑得过他,没多远他就会抓住我拿刀扎进了我左胳膊,那时候我只记得他摔下来的时候左胳膊着地,所以就用右手使劲地打他的关节,他吃痛右手没了力气,我就挣脱开踢了他的下体一下就赶紧接着跑,不知怎么的就跑进了田天的小区,凭着模糊的意识敲开了他的门。就这样,这就是整件事情。”
唐德胜,田天和那两名保安听完都惊讶的说不出话,四个人谁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怎么了?你们这么惊讶干嘛,惊讶我还活着嘛。”
“不是,不是,那你有没有看到他长相,和其他的特征。”
“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天色又黑根本看不清脸,不过个子还是挺高的,比我高半头左右。”
“那得一米八多。”
这个数字把田天和唐德胜的神经激活了,因为驰逸进来的人大概也是一米八多,二人互视一眼,都明白了对方想的是什么。“能让我看一下刀口吗,可能你遇袭的案子可以和驰逸杀人的案子联系在一起。”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轻一点,还会流血。”
两个保安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她左胳膊上的绷带,一个横在肱三头肌上的细长的刀口,如果不是有骨头挡着,恐怕整只胳膊都会被刺穿。
“我们拍完照片了,给你把绷带缠上。”
“啊呀,疼死了,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田天一会儿你帮我。”
眼看魏澜下了逐客令,唐德胜留下了一句“好好休息吧,我们先离开了,后续有什么工作需要你来配合。”
就离开了病房。
“田天,帮我把绷带缠一下,你拽住这头,我来缠。”
田天用食指和拇指捏着绷带的一头,不敢动弹一点,生怕用了一点劲就让魏澜大喊出来。
“好了,缠好了。”
魏澜欣赏着左臂上满意的杰作。
“没什么问题的话我就走了,有事情就摁左边的按钮,护士会过来。”
“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