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亚欣略一沉吟“这……本来白主席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为我的画展费了不少心,可官司虽然赢了,还在上诉期,怕有些不妥。”
白俊可不想错过搞出点轰动效应的机会,便软磨硬泡“哎呀,钟大师啊,证据充分,有目共睹,专家结论,法院判决,钟大师还顾虑什么,难道还怕咸鱼翻身?终归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有权作任何决定。”
钟亚欣“这倒不是,就是……影响不大好。”
白俊“生意场上就是要趁热打铁。因为一场官司,关注度高,才能卖出好价钱。按说这是十几头二十年前的作品了吧?那时您的绘画风格还没确立,只能算早期作品,市场价格远远低于成熟阶段的作品。趁着现在的热度,却可以创一个高价,您名利双收,拍卖会也跟着沾光。”
龙敏雅笑道“白主席真是个精明商人。”
钟亚欣推托不过,再不答应反而暴露自己心虚,于是点头。
大家寒暄,闹酒。
有两个人离席走向后堂,边走边议论
“这个白俊,背后别人都叫他白本本,没正规学历,也根本不懂收藏,还弄出一个收藏协会,自封会长,沽名钓誉倒混了不少好处。”
“可人家会钻营,能忽悠,这本事一般人学不来,跟官场往来密切,还混进政协去了呢。”
乐乐正盯着他们,手机响了。
乐乐压低声音“喂,江哥。”
手机里的声音却是女声“是我,冷心儿。你快过来帮个忙,江问天出事了。”
乐乐“啊?在哪里?”
“就他家里。”
乐乐一怔“好,我马上到。”
匆匆离开。
……
酒店门口,客人纷纷向钟亚欣道别。
白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钟大师,我就恭候您的大驾。”
走下台阶。
人都散了。
龙敏雅站在钟亚欣旁边,轻轻地“就是个混客,用不着太迁就他。”
钟亚欣“少不了这样的混客啊。没他们混,我们怎么成事?”
龙敏雅“你是油条越炸越老。你怎么会想到要防着冷心儿的?”
钟亚欣“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有个老朋友给我来电话,说冷心儿会搅局,恐怕麻烦不小。还告诉我,你跟她正有业务往来,才请你帮忙。”
“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