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少佐看向楚老二:“冯老七事件里,你们不是查了他在银行有十根金条没有拿出来么,去拿吧。”
头也不回离开。没有理会郑开奇。
此人胡搅蛮缠,甚是无趣。
郑开奇没再多说什么,来了句“恭送少佐,队长,我请上几天病假,等你们抓住那共党啊。”
老雷跟着出去,锁上门回来,自己先瘫在那了。
“吓死老子了,吓死老子了。”
而那个郑开奇,正在太师椅上无声的翻滚,像是条被钓起来的鲶鱼。
老雷这里没有多少止疼药,那是违禁品,中药调配的麻药,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当时时间紧迫,老雷缝补的动作特别快,包扎的更快。
老雷看着那个满脸涨红的青年,寂静无声。
两个小时后,郑开奇给楚老二打了电话,说自己就躺在老雷这里,需要点西药。
很快,港口医院那边来了个护士,给郑开奇送了止痛和消炎药。
老雷是两眼放光,直接扣了一半。
“老东西,私自扣下啊。”
“怎么的?老头子我陪你唱了这么刺激的戏,给点好处不为过吧。”
“算了,你给我吃几粒止疼药,抹点消炎药,就行了,其他的就给你了。”
他知道老雷,嘴臭心善,对街坊邻居和问诊的穷人们,向来不以钱为重。
他也没准备在这里呆着,趁着这几天养病,他准备去南郊警署玩两天,放松放松。
老雷被折腾了一晚上,自己也眯了会,中午的时候才开始营业。
躺在太师椅上的郑开奇看着在门口排队的那些白姓,心头沉重。
老雷只是偌大上海滩几百个小诊所的其中一个。每天光排队问诊付不起钱的,就得几十个。
人民如此,是个人就脸上无光。
他有些烦闷,却看见了熟人。
那个白白瘦瘦的,上次遇见的小姑娘。
“嗨,那个谁,你带钱了吗在那排队!说你呢!”
郑开奇吼着,老雷嘿嘿笑了,对着白冰说道:“去吧,里面有人给钱。”
白冰这次是给母亲抓药的,本来就抱着求求雷医生的想法,此时一听,将信将疑往里走了几步,看清了男人的脸就脸色白掉头就走。
“你给我回来。”
郑开奇一喝,白冰就溜溜回来。
小脸煞白。
“多大了?”
“你干什么?”
“问你多大了?少废话。”
“十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