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粮队离开后半个时辰,就有一队二百人左右的鲜卑游骑来到这五百鲜卑的葬身之地。
这一众鲜卑见到这五百余人葬身于此,鲜血汩汩,汇聚成一洼小塘,脸色阴沉之极。
此队鲜卑领咬牙切齿道:“搜寻此地,看看此粮队往何方而去?”
片刻钟后,有人回报:“此粮队往东北而去!”
“追!”
“但……”
“但是什么?说!”
“这一地尸体尽是我鲜卑之人!”
“什么?”
那鲜卑领当即下马查看,却如其所说后脸色顿时煞白:“不是说此粮队只二百余护卫么?怎么会如此?他们是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就全歼我部五百余?”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急忙道:“还有,是云将军何在?”
“我们找到两马之蹄印,马蹄印距离颇大,其中一匹应是是云将军之胯下龙马,另一匹应该是追兵之马。”
那鲜卑领闻言急忙赶去,但却在马蹄印之尽头现一滩血迹,只怕是云谷凶多吉少!
他当即感觉浑身寒——一千搜粮队伍只剩二百余,主将是云谷身亡,而敌方所付出的代价仅仅只是两千石粮和七十余人。他想不到当他回去复命之时将会面对何种怒火!
他看着身旁的副官,道:“我率兵前往追寻粮队踪迹。你即刻回营中复命,将粮队以及是云将军遇害一事告知可汗,请他派兵增援。”
“啊?我去?”
副官一惊。
“去!”
“是……”
副官根本不敢违抗命令,只得遵命赶忙回到营中,上报檀石槐:“禀可汗,我部在治水之畔找到一支汉军粮队,我等缴获其两千石粮,但另有五千石被汉军抢走,我等奉命去追,却……却……”
他回到营中面见檀石槐,粮队之事倒是好说,但阵亡七百余,是云谷被杀之事却怎么也不敢开口。
而檀石槐听得前面的消息还算高兴,但见这令兵犹豫半晌却怎么也不敢说出这后半段,一股不妙之感涌上心头。
“说,我恕你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