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摇了摇头。
穆离渊第一次看到江月白对自己的惩罚做出拒绝,来了兴致:“怎么,原来师尊害怕服药吗。”
江月白语气平静:“毒药会扩散全身。食物没有能吃的地方,你的宴会还怎么开。”
穆离渊刚绽开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他好像永远没法让江月白真正畏惧臣服。
“那就用绳索,”
穆离渊报复般地将每个字都说得可怖,“一点一点用力,一点一点感受窒息。师尊喜欢吗。”
江月白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可以。”
穆离渊沉默。
他觉得无比挫败。哪怕他折辱过这个人每一寸,仍旧在这个人面前感到挫败。
“拿绳索来!”
穆离渊猛然冲身后道。
立刻有魔卫战战兢兢跑过来,捧上了铁盘,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绳索长满倒刺的,遍布弯钩的,每一个都足够狰狞可怖。
“放下,然后都滚出去。”
喜怒无常的魔尊将怒火尽数撒给了旁人。
魔卫们争先恐后地逃出密室,关紧了大门。
穆离渊垂眸,在铁盘中仔细挑选。他耐心地试了每一个绳索的韧劲和触感,最后选了布满尖刺的一根。
最凶利的一根。
“仰头。”
穆离渊在椅子前半跪下来。
江月白闭眼靠在椅背,黑随动作散开,露出了伤痕交错的前颈。
穆离渊将绳索尖刺最多的一段绕上江月白的脖颈,缠在喉结凸起的地方。
他知道勒住什么地方,最难以忍受。
绳索两端穿过江月白颈后椅背的镂空处,在椅背后交叉,再重新绕回来,收在穆离渊掌心。
“听说窒息而亡的人死前都会拼命挣扎。”
穆离渊低缓地问,“师尊会吗。”
江月白没有回答。
他每吞咽一下喉结,带刺的绳索就起|伏一下,将刺埋得更深。
血红从尖刺的地方流下,像从黑色颈带上垂落的红宝石挂坠。
这幅景色,明明残忍。
此刻却只让看的人感到美。
“我想看师尊挣扎。”
穆离渊离近,声音压得极低,“我想,感受,师尊挣扎。”
江月白猛然睁开了眼。
穆离渊与他鼻息相闻:“之前的每一次,师尊都太平静了。我不喜欢那样。”
江月白感到衣带一松,终于出了声:“你还是人么。。。。。。”
“师尊总算愿意骂我了。”
穆离渊撩起白衣的下摆,“我本来就不是人啊。师尊第一天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