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张纸上写的东西,竟真的打动了雾山!
早知如此,他当时就算是直接在雾山的晚宴出手,也要夺到那张纸看一看。
“那晚还有谁见过给雾山的那张纸?”
纪砚问。
“应该没有了。。。。。。”
暗探犹疑着说,“但那晚雾山还见了沧澜门掌门云桦,不知对方知不知晓那张纸上的东西。。。。。。”
“云舒棠。。。。。。”
纪砚低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然想起什么,“沧澜门还在造云船吗?”
“是。”
暗探回答道,“他们从各峰挑了三百弟子,每夜在山下洞穴动工,白日用阵法封闭洞穴入口,根本看不出异样。”
“明白了,看来云舒棠是不甘受制于人,想绕过雾山自己去找灵海。”
纪砚冷笑了一下,摇了摇扇子,语调放缓,“让我猜猜,易宝雅会上敲压轴玉的那个散修,应当是易过容的沧澜门修士。”
看上去单纯,胆子却不小。
竟敢做那样凶险的赌游走这两个巨头之间,讨到普通修士一辈子都讨不来的好处。
这样心眼胆魄都不缺的人,他从前在沧澜门时为何没注意到过。
***
江月白在半夜被冻醒。
他已经许久没体会过“冷”
这个感觉。
御泽为他捏得这个身子灵力低微,不扛热不耐冻,饿的时候还要找东西吃。
着实。。。。。。
不太好用。
江月白裹着被子走下床,想去喝口热茶。
刚点上蜡烛,就见到一个黑影站在对面。
一个,陌生的,人影。
江月白心内微微一惊
这是雾山给他安排的住处,外面禁制结界重重,这里除了雾山身边的侍从和近卫,根本不可能出现旁人!
想到此处,江月白后退了一步,想要去床上拿传音符。
可对面那人并没有出手,也没有出暗器。
而是两手空空、大摇大摆从阴影里走了出来,笑道:“小白,想我了吗?”
江月白端着烛台,微微眯眼:“。。。。。。御泽前辈?”
御泽褪去易容,露出了原貌,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江月白的床上,掏出酒葫芦:“门窗我都上了隔息阵法,没人现。”
江月白放下烛台,问:“前辈怎么也下来了?”
“不放心啊。”
御泽挑眉,“你孤孤单单一个人,到这么凶险的人间,万一遇到什么麻烦怎么办?”
江月白:“。。。。。。”
江月白:“我本就是从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