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人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的?”
王殿臣点了支烟深深吸了口道。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黄表纸道:“我给忘得干干净净。”
“嗨,我当有什么事情呢。”
王殿臣吐了口烟不屑的道。
“你不担心吗?”
“白天那么可怕的事情都经历过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王殿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吧,以后叫你王大胆了,先去吃饭吧。”
“没胃口,你自己去吧,我看电视。”
说着王殿臣打开了电视机。
或许是我心眼比较大,此时反而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于是去了饭厅,推开餐厅们刚要往里走猛然间就看到餐厅正中的屋顶上吊着一个身着白衣的长发女人。
这人脖子已经断了。歪倒在胸口前,舌头塔拉的老长,口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下塑料桶里。
这个地方长年累月的滴水,一直没有查出原因,所有人都认为是水管破裂造成的,今天我终于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此时早就过了饭点。偌大的餐厅里空荡荡的,只有老马坐在打饭的窗口外抽烟。
老马是餐厅的厨师,我们经常散给他外地的烟抽,所以关系还不错,看见我他笑道:“忙到现在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热着呢。”
说罢从厨房里取出一个散发着热气不锈钢饭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迟疑片刻我还是走了过去,经过“死尸”
身体下方时我特意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泛灰的眼珠子也直勾勾的瞪着我。
对于这类脏东西我并没有多少畏惧心理,只是奇怪这样一个汇集人气的场所为什么会有鬼魂作祟?难道是我没有烧黄表纸“跟过来的”
?
“那处漏水点是永远修不好了。”
老马叹了口气道。冬斤在亡。
本来肚子还是挺饿的,但看到鬼魂之后我没了胃口,打开饭盒没滋没味的吃了几口。
老马道:“菜不和你胃口吗?我给你弄点腌咸菜。”
“不是,可能是饿过了吧,不太想吃了。”
说罢我推开饭盒道:“马叔,屋顶漏水按道理说应该是能修好的,总是修不好你没觉得奇怪吗?”
老马却叹了口气道:“我不想吓唬你,真要说出来了,你会害怕的。”
看来这个地方确实不太平,我道:“我就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恐怖故事,您尽管说。”
“这可不是故事啊孩子,这是真事儿,就因为事情太真了,所以反而没人敢往外说。”
说到这儿老马又点了支烟道:“这是说起来就远了,大概是二十年前吧我刚调来,食堂有一个老员工,都叫她林婆婆,这人是临时工,六十多岁了还在食堂里上班。”
“她家里有两个儿子,都不愿意养老人,老太太只能是一大把年纪自己养活自己,我刚到这儿上班时国营单位讲究论资排辈,好些没做过的事情上来就有一堆给我做,真是手忙脚乱,还不敢抱怨,林婆婆就帮我做,她真是一个特别善良的老人,可惜啊,生的两个儿子都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