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间,已经抬起突击步枪,在中等距离朝着正在跨越高地的残躯开火了,子弹飞过半空,很多都落空了。
副官现子弹在空气中诡异的变成了一个弧线飞向远方,空间被扭曲了。
“听他们说这是邪魔的移动方式,他们的移动不是一条直线,更像是瞬移,所以我们也不能打直线。”
萨利夫说完,举起火箭筒做示范,朝着那只灾腐者的左边扣动扳机,火箭弹的落点偏移的不算太远,加上他掌握了一些空间扭曲的规律,这炮炸飞了几个企图冲过来的怪物,许多残肢断臂飞到了眼前。
副官目瞪口呆,他回过头去,现一名之前聊过话的青年士兵已经死了,一枚漆黑的邪魔碎片贯穿了他的颅骨,他只能用无神的目光注视着副官的后脑勺。
“开火!布利兹!把那些灾腐者射翻!”
在下方,坦克车长疯狂的叫道,操纵着同轴机枪打翻了几个嘶吼的残躯,在空中划出一道明黄的火舌。
轰!这高爆弹毫无悬念的把几个坦克面前和侧翼正在冲击的残躯炸成了肉泥,这辆坦克接连打出了几炮,把步兵从危险的边缘拉了过来。
几只灾腐者显然被这辆坦克吸引了,它们左右开弓,从两个方向同时袭击,卵弹和污染飞弹几乎是同时飞来,驱散了步兵,也让坦克附近的环境刹那间尤其恶劣。
“咳咳咳!我什么都看不见!”
车长感觉到车体被剧烈撞击了一下,眼神微动,痛苦的捂住鼻子,他不确信自己是不是身处污染之中。
“门德赛?你在干什么?带我们离开这儿!”
车长又回头催促几句。
“他死了!长官!”
炮手撕心裂肺的喊道,这个时候下层传来剧烈的扭打声,让车长心神苦涩,把冲锋枪丢给了后面的机电员,“快点,下去干掉驾驶员,他多半是变成残躯了。”
机电员有点懵,随后僵硬的点了点头,跑下去果然看到脸上带着黑色印记的驾驶员正在死死掐住炮手的脖子,后者脸色铁青,他咬咬牙,瞄准炮手的脑袋扣动扳机,砰!血花四溅。
轰!车长自己又开了一炮,把还在倾泻火力的灾腐者干掉了一只,同时也有一枚黑色的炮弹穿透了外装甲,车长的手瞬间变成了一摊黑色污染物,“该死,他们太多了!”
“小子,滚出去。”
车长用力喘了几口气,低声笑笑,用饱含威严的目光盯着旁边的机电员,右手将所有的手雷都放在了弹药架旁边。
机电员忍不住抽泣着,打开了坦克舱盖,“很荣幸与你作战,长官!”
伴随着爆炸与惨叫,几只灾腐者疯狂将污染飞弹向这里宣泄过来,很快堆满了这辆烈风坦克,随后几秒钟步兵看到了那边闪烁出了惊人的光芒与爆炸,火焰将炮塔掀飞两层楼那么高,掉下来砸死了一片残躯。
几名士兵悲哀的看着坦克被摧毁,机电员踉跄着回到阵地,他们不得不在战壕里弓身前进。
时不时有人被正好落在壕沟里的污染弹命中,身体爆炸开来。他们对付灾腐者的夸张火力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阵地上的步兵用蛇鳞重机枪与其展开对射,双方互有损失,邪魔杀掉了几名步兵,他们也用机枪干掉了几只灾腐者。
就在这个时候,一架毒蜂战机在半空中解体坠落,飞机残骸好巧不巧砸在了关键位置,大大缓解了被灾腐者压制住的萨尔贡阵地。两名步兵趁机抬头用冲锋枪朝着冲过来的残躯射击。
两只凶狠的灰脊兽从高空俯冲而下,在步兵惊恐的眼神中将灰色电浆灌满了整条壕沟,用利爪与尖牙撕碎了几名士兵,几名步兵瞄准它的下腹射击,很快这只灰脊兽就被子弹打成了筛子。
一只残躯趁机爬上了战壕,压倒一名步兵,用力的想砍下对方的头颅,那士兵用力抵住它的关节,激烈扭打在一起。
“去死吧!”
狙击手在这个时候大神威,一名大胡子打出一子弹,射中了那只疯狂哀鸣的残躯,他的脸贴在冰冷的瞄准镜上,已经连续干掉了二十多只。
然而在眼前闪过一道黑影后,那把剜心的利刃就穿透了他的胸膛,在意识弥留之际,他看见几名战友大声喊着,向这边扫射,扔出手榴弹。
“萨尔贡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