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完后,伸手拿过了许校程放在桌上的手机,许校程还没伸手去拿回来,陈隽动作极快的就已经输入一个号码。
那个号码许校程有些熟悉,但迟迟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去阻止陈隽用他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许校程无意中抓起了桌上的酒杯,抵到唇边。他长久不喝酒了,度数不低的酒入喉,有些辛辣。他只是盯着手里的半透明液体,也不去注意坐在一旁打电话陈隽。
几秒之后电话被接通了。
“你好,哪位?”
可能因为是陌生号码,她语气里带着些疑惑。
电话打通了,陈隽握着手机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愣在那里。但他眼神里已经清明了几分,没有刚才那么醉了。
桌上有杯冰水,陈隽抓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喝尽了,脑袋清醒了几分,才开口说话:“是我,陈隽。”
想到对方可能立马挂断电话,陈隽先一步开口:“苏印,你先别挂,我有事和你说。”
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是焦急。
陈隽一直紧张的关注着电话那头苏印的反应,自然没注意到旁边坐着的许校程,他因为他的那句“苏印”
眸色猛的沉了几分。
陈隽的女朋友,是苏印。
这个认知出现在他的脑中。
沉默几秒之后,苏印并没有挂断电话,她说:“你说,我听着,这次之后就不要打电话来了。”
陈隽有些紧张,又因为她这句话面色冷了几分。
找回一些理智后,他说:“电话里我说不清楚,你来一趟文津2oo6包厢,我们见面说。”
“还有见面的必要吗?”
她的声音是漠然的、无情的。
陈隽顿了几秒,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一个大男人竟然带了一些哽咽,“苏印,你特么真没心肝。”
说完,又吼了一句,“到底来不来?!”
问完,又不敢面对苏印的拒绝,陈隽有些颓靡的挂断电话,手机掉在沙的一边。
他仰躺在沙里自言自语,说:“不就是个女人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能找到比她漂亮的、比她聪明的、比她温柔的,她有什么可傲的?没心没肺,脾气那样差,给谁看?都是出来玩的,她现在这副样子可真够装的,真是恶心透了她的自以为是,拽出天际。”
许校程没说话,陈隽的话他听进去了。
陈隽絮絮叨叨,“我为了她在可可西西那个鬼地方待了一个月,”
他伸手比了比,伸出三根手指,“整整一个月,天天在那里吹大风。”
那时候是真的喜欢,真的喜欢苏印,在广州见过一面后陈隽一见倾心,苏印去西藏采风,他便也抛下了一切去了,在那里陪着她待了一个月的时间。
陈隽之前,是个没怎么吃过苦的公子哥,可是为了苏印,他第一次做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
“她倒是洒脱,说分手就分手,分手后连电话都不接,这样的女人没心肝。我就是随口一说分手,她就真的走了,没一点留恋。真没心没肺,冷血至极。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在玩男人?她就是在玩儿我!”
陈隽打了一个酒嗝,迷迷糊糊道:“她当初也说玩玩而已,没想到真的是玩玩儿。玩完了,拍拍屁股就走人”
许校程终于回头看了陈隽一眼,见他说着话,人已经朝着沙栽下去,他就坐在这里听了这么大半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