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仍然不悦。白翡丽胸口那一小块被她戳得发红,她又换个地方戳——
“关九跟你、到底、什么关系?”
他顿了一下,说:“我是弱水。”
这完全在余飞的预料之中,她“哦”
了一声,说:“所以呢?”
“关九过去以为我是女的,追过我。后来发现我是男的,就放弃了。但是因为我们有一样的想法和追求,就一起做了鸠白工作室。”
余飞嘟哝道:“她怎么那么多讲究?男的女的有什么关系吗?”
但她还是忿忿不平地去戳他:
“那为什么大家都说是你追关九?”
“关九那会很难过。她说追我追得那么真心实意,都追出国去了,结果见到真人发现是个男的,这个说出去是她一生的耻辱。她说我得补偿她,以后别人只能知道是弱水追关九,不能是关九追弱水。我觉得她爱怎么说都没关系吧,就由她去了。”
余飞白了他一眼。
白翡丽郑重地说:“你不信可以去问关九。”
余飞给他把衬衣的第二颗扣子扣上,又恶作剧一般地给他把第一颗扣死,磨着牙齿说:
“我不问关九。我就问你她追你的时候你喜欢过她吗?”
楼上有老太太一手拉着买菜的拖轮包,一手牵着去上学的小孙子下来了。一见到他们两个紧挨在墙边,忙拉着小孙子转弯下楼,生怕小孙子多看他们一眼。
白翡丽左手扣着余飞的腰把她抱进怀里,右手撩开她耳畔的长发,压在她毛茸茸的耳边低低地说:
“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余飞被这一句话酥化到心里头去,耳朵都燥热了。
她眼角的余光见那一老一小消失在楼梯拐角,双手滑到他的脖子上,小声说:“我想和你上床。”
白翡丽的耳朵轰的那一下,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余飞便咯咯地大笑个不停。
随便便被压在墙上吻。他的手滑过她身上的每一条曲线,她觉得他随时可能把她这件和她的身体严丝合缝的旗袍给撕了。
余飞一肚子的坏水,放肆地回吻他,轻轻地摆着腰摩擦着他,存了心要勾引他,勾引他只为她一个人疯魔。当觉察他想要去抠她手心里的钥匙时,她推他:“要迟到了,我的火车,我家被水淹了。”
他不肯放,含混地说:“我给你换机票。”
她硬硬地推拒:“我恐高,晕飞机。回Y市的火车上午就这一趟。”
其实不止一趟,但她笃定了白翡丽没坐过火车,不知道这些事情。
果然,白翡丽只能放开她,定了定神,拉着她的箱子准备往下走。
余飞又展颜笑了起来,灿灿然的,却笑得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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