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啰啰嗦嗦说了一堆肉麻兮兮谄媚之语,才欢天喜地的走了。
“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满头的雾水:“陈氏不去跟长房打擂台,给你送东西做什么?”
“祖母,您此言差矣,就是为了跟长房打擂台,大伯母才要拉拢我。”
她把这中间的关键点一一说给老太太听,然后才道:“大伯母的意思很明显,让我不要去给良二老爷治病,以此来给长房施加压力。什么时候长房的赔款到了,什么时候才让我过去。”
“这怎么能行?”
老太太立马虎了脸:“分家也好,分产也罢,慢慢商量就是,怎么能拿人命关天的事情开玩笑!陈氏不是什么好人,你别听她的,今天就去长房给良二老爷治病。”
庄明宪眼眶有些泛潮。
祖母看着强硬尖锐,其实心地最是善良仁慈,之前长房老太太那般欺负她,她都一直忍着,要不是为了护她,她老人家恐怕会一直忍下去。
就算现在跟长房老太太翻脸,她也能不迁怒别人,保持自己的本心不动摇。
是不是因为祖母这般敦厚,为了积了很多阴德,所以她才能重生呢?
庄明宪笑着道:“祖母,我昨天就已经去过了,你放心吧,有我在,良二老爷不会死的。”
祖母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我知道,我的安安最是善良。”
……
二老太爷在外院心情却非常不美妙。
“二叔父,说来说去都是我们长房的错,母亲与二弟酿下这种大错,我这个做长子长兄的,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长房大老爷庄书贤,翰林院从五品的侍读学士,庶吉士出身,清贵的很,走出去别人也要唤一声“翰林老爷”
,此刻却毫无尊严体面地跪在二老太爷面前涕泪横流。
“我们长房做了这么多对不起二房的事,我无颜求您原谅。只是母亲年迈,二弟重病,我不来又有谁来呢?”
庄书贤跪着朝前走了两步:“二叔父,求求你看在死去的父亲的份上,不要赶尽杀绝。长房的确可以拿出三十万两,可那要倾家荡产,变卖祖业才能勉强凑齐,以后我们长房只能流落街头。这样一来,长房的名声也坏透了,没有个几十年都缓不过来气。”
“二叔父,母亲有千般不对,万般不是,她到底将您抚养长大,父亲活着的时候也并不曾亏待您半分,求您放我们长房一马吧。便是祖父祖母泉下有知,也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啊。”
二老太爷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全身都充满了疲倦,怎么会闹到这步田地!
他是怨大嫂,怨长房,但到底是嫡枝,从前是一家人,他分家只是为了减少这些纠纷而已,绝没有想过要将长房众人逼到进退维谷的田地。
特别是现在,庄书贤跪在地上给他磕头,他觉得特别刺眼。
难道在长房众人心里,他就是这种人赶尽杀绝、心狠手辣之人吗?
“你走吧。”
他摆了摆手,把脸转过去:“我会跟大郎说,银子的事情不再追究了。”
庄书贤如释重负,急急道:“那侄儿这就请族长来做见证人,主持分家。”
他一副生怕二老太爷反悔的模样,说了这一句就起身走了。
二老太爷原本还觉得难受,见他如此,又觉得分家也好,并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长房二房的上人们合同庄家族长一起清算资产、分家,庄明宪则是每天去长房给庄书良治病。
庄书良不是的病,而是中了毒。
中的还是极其刁钻的好几种毒混合在一起,虽然治疗起来比较费时费心,但庄明宪还是很感激那位下毒的人,要不是他,长房、二房分家哪有这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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