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别这样,连大夫都说祖母只是昏睡过去,并不是你气的,你别这样,”
谢清溪这下放佛真的被吓坏了一般。
她一边哭着一边抽抽泣泣地说,祖母不是你气的。
这会别说是谢舫,就连谢树钊就听出来了,原来是有人说老太太是被萧氏气昏了。谢树钊暗暗想到,难怪大嫂要出家,他娘这脾气如今可是越发地独尊了,要是她醒了,大嫂只怕是没了活路。
在谢树钊心中,萧氏一向是个温和端庄的贵女,同他娘和他夫人都不一样。
“父亲,还请您为萧氏做主,本朝孝道为首,说萧氏气昏了老太太无疑是要了她的命啊,”
谢树元这会也跪下来了。
亲爹都跪了,站在身后的儿子也跟着跪了下来。谢舫看着这跪了一片的子孙,树元是他最骄傲的儿子,将来他的成就必不输给自己。清骏,他精心教导的孙子,也是他最为期待的谢家子孙,他甚至认为谢家的兴旺并不在于自己,也不在谢树元,而是在这个谢家的嫡长孙。
他看了眼谢清懋,这个孙子内慧与心,为人虽板正,却自有一套公里正义所在。
而哥哥身后的清湛,还有扶着母亲手臂哭泣的清溪,龙凤胎,这满京城都再找不出第二对这样灵秀的孩子。
谢舫甚至认为,他这一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当年为谢树元聘娶永安侯府的小姐。
“老大媳妇,你只管说,我定会为你做主的,”
谢舫说道。
萧氏只坚定说道:“儿媳并非为此事而说出这番话的,儿媳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替母亲祈福。”
“清溪,既然你娘不说,那便由你来说,”
谢舫看着此时还在抽抽答答地小孙女问道。
谢清溪只摇头说道:“我并不知是何事,我只知道只是今日请安后,祖母便将母亲留了下来。后来有丫鬟告诉我祖母昏倒了,我过来就看见母亲跪在这里,而二婶说是母亲气昏祖母的。”
闵氏听这小丫头说不知是什么事,却将什么事都倒了出来,只气得牙都痒了。
“父亲,并不是儿媳有意这么说,而是母亲的丫鬟匆匆过来,告诉儿媳,说母亲同大嫂吵了几句嘴,就昏过去了,所以所以,”
闵氏看似解释,却还是告了萧氏一状。
萧氏此时面色冷静,她看着闵氏淡淡开口:“弟妹弄错了,我同母亲并未争吵。只是母亲问我当时成王府遇到蜜蜂,清溪为何只顾拉舅家姐妹离开,而不顾其他两个姐姐。母亲也说,这事关溪姐儿的名声,我少不得要解释两句。”
“竟是为着这事,既然祖父也在,不知孙子可否问一句?”
此时谢清骏开口。
谢舫一向重视这个孙子,他既然说话了,谢舫也少不得要听他的意见。
“当时我在花园之中,竟听到有家中议论,说六妹妹在成王府只顾着舅家姐妹,而不顾自家姐妹手足。此话太过恶毒,孙儿一听,便立即让人请了家法,后又禀明祖母,将那两下人撵了出去,不知孙儿此举可否妥当?”
谢清骏问。
谢舫看了一眼,答道:“甚妥。”
“再着六妹妹今年十一岁,明雪今年十四,明岚今年十二,而我那舅家表妹今年也是十四岁,当时成王府一片混乱,六妹妹是在一片慌乱和害怕之下,才抓住离她最近的舅家表姐跑开的,是问这样的情况下,她如何去找其他两位姐姐,”
谢清骏又突然冷笑一声,“还有我竟是不知,这遇到危险,哪有妹妹要护着姐姐,而姐姐可以不管妹妹的?”
谢舫听到这里哪有不明白,又是自己那老妻拉偏架,估计老大媳妇顶撞了她两句。她便一气之下想出了昏倒这一招,结果这钱太医是个实诚,最后只编出一个突然睡着的烂理由。
谢树钊这会也拉着闵氏跪下请罪了,这两房人是跪了满满一地。
谢舫环视了跪在地上的人,说道:“老大好生安慰安慰你媳妇,她受委屈了。还有清溪儿,爷爷也知道你在成王府被吓坏了,这事并不该怪你。要说保护,也该是你姐姐们保护你,哪有你保护她们的道理。”
“都怪孙女当时太害怕了,不然一定会回去拉着姐姐们一起跑的。孙女以后再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定好好保护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