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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需要有自己的立身之本,确保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落到“除了萧明彻就一无所有”
的境地。
在任何人看来,“李凤鸣带着家臣近随考官,自己还想应选满天下到处跑的市舶司官职”
这件事,实在荒唐,且任性。
可萧明彻从得知她打算的那天起,就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这份温柔到近乎纵容的体贴心意,李凤鸣都懂,且很受用。
但她不能再被蛊惑了!
她揪住萧明彻的衣襟,强压住上扬的唇角,使劲瞪他:“既说不捣乱,那你赖在我寝房想做什么?”
都快两个月没合帐了,你觉得我想做什么?这句心里话才冲到嘴边,就被萧明彻强行咽了回去。
他半垂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拓的一片扇形的阴影。
荧荧火光将他衬得格外乖巧,像等着被主人顺毛的大犬。
“寒夜苦读实在辛苦,我只是想帮殿下您暖床。殿下不会拒绝我这小小心意,对吧?”
他衣襟微敞,李凤鸣能清晰看到他那线条优美的锁骨,以及微微滚动的喉结。
她疑心今夜寝房的地龙烧得过旺,竟使她口干舌燥了,不像话。
见她红着脸觑着自己的锁骨沉默,萧明彻唇角扬起,缓缓低下头,与她耳鬓厮磨,沉嗓轻软哀求。“就一次,好不好?”
李凤鸣周身一个激灵,顿时从绮丽灼热的气氛中清醒:“你这小妖精的鬼话信不得!”
他俩只要滚到帐中去,哪回是一次就能罢休的?!闹到天光熹微都是家常便饭!
就这样,萧明彻将装乖卖惨、热情亲近、动之以情、诱之以色等手段依次用完,居然全没用——
雪夜寒风中,面对紧闭的寝殿门扉,萧明彻裹拢身上大氅,精致的桃花眼阴鸷幽冷。
“李凤鸣,我堂堂大齐摄政王,半夜被你赶出房门,就只配得一件大氅?!好歹也给条被子吧?”
——正文到此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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