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深道:“周五关门?那他们挺不会做生意。”
喻繁撇开眼,含糊地嗯一声:“明天剪。”
讲完一道经典题型,陈景深又划了一道相似题型出来让他现做。最近学的东西越来越难,喻繁看得头疼,整个人趴在桌上抓头。
视频里安静了两分钟。陈景深忽然开口:“其实不剪也行。”
喻繁动作一顿。
他开的后置摄像头,这会儿手机正平躺在桌上,只留给陈景深一个漆黑的影像。
但陈景深还是抬起眼看了过来,像是在跟他对视。
“剪了的话,以后上课睡觉很容易被现吧。”
陈景深淡淡地说。
“……”
不知多久没在正经课上睡觉了的喻繁眨了一下眼睛:“……哦,是吧。”
“而且推了的话,会挺刺的,睡觉不舒服。”
“你怎么知道?”
“很小的时候嫌热,推过。后来那段时间一直没睡好。”
“啧。”
喻繁顺着台阶滑下来了,一副很烦的语气,“那算了……以后再说。”
陈景深嗯一声:“题做出来没?”
“没,在看,别催。”
这次是真烦。
陈景深低头转了两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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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胡庞带着一帮人气势汹汹冲到高二七班,最后扑了个空。
章娴静见到他后一阵瞎编,说陈景深病了,喻繁和王潞安送他去医院。
胡庞对陈景深是百分百信任,当即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大手一挥,让后面的人把章娴静的卷尾给剪了。
因为这事,章娴静第二天把气都撒到王潞安的手臂上,差点给他锤出肌肉。
期中考试后没多久,又是一场月考。不过南城七中的月考流程没有期中考试那么复杂,甚至不用换座位,类似课堂测试。
周三刚考完,周五老师们就批改完毕,下来开始讲卷子。
下课,王潞安拿着喻繁的数学卷子,艰涩道:“你,数学,凭什么能比我高3分……”
仲夏炎炎,空气燥热,教室头顶几个大风扇没气儿似的吱呀转。
喻繁正叠起物理卷子在扇风,闻言抬眼:“什么意思?”
“不是,我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数学比你高几十分。这次数学卷子这么难,你特么能考7o分……”
王潞安无法接受,“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背着我偷偷补课了?”
章娴静翘着的二郎腿晃了晃:“可能吗,他……”
“算是吧。”
喻繁手劲很大,扇出来的每阵风都能徐徐飘到他同桌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