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卢蹲下身,去摸小狗的脑袋,小狗果然乐的淌口水,一翻身,就把软乎乎的肚皮露出来,任由他捏圆搓扁。
奥卢逗了会儿狗,狗跟他亲昵的不行,没一会儿就玩熟了。
沈良庭换了拖鞋,解下外套,又找出了双新的给人换上。
“你先住我这,你家别墅明天带你去,环境比我这好。”
奥卢换了鞋走进来,小狗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脚跟后头,“你不跟我住一起吗?”
“嗯,我不住那儿。”
“那我就不过去了。”
奥卢很自然地说,“我想住你这儿,感觉很熟悉,也许有利于我想起什么。”
“骗子,”
沈良庭毫不留情地转身拆穿他,“这是我后来装修的房子,你压根没有来过这里。”
“是吗?”
奥卢满不在乎,“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眼熟,也许是因为你在?”
“你如果想住这里也可以,反正这里也有空房间。”
沈良庭笑了笑,给他搭梯子下台,
于是奥卢就在沈良庭这里住下了。
空房间自然也没有派上用场。
晚上小狗在外头刨了半天房门,沈良庭也没有开门放它进去。
第二日,奥卢去医院请专家做了全身检查,主要是脑部情况。
结果要三天后才能出来。
怕被人现,两人也不能出去吃饭或者去哪里逛逛,只能窝在家里。
一百多平的家也没什么可看的。
最后停留在展示柜前,玻璃柜里放着的那几年傅闻送他的东西,过年的红包,每年的生日礼物,钢笔,还有一些出差时的小玩意儿……
零零碎碎,竟然不少,而且每一样都不重复。
奥卢听他讲了两人成年后重逢的事情,还有在利星打拼的四年。
“那他应该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
“为什么?”
“谁会对一个自己不在意的人花这么多心思?讲故事?”
奥卢皱了下眉,从玻璃柜里拿起一个明显是从国外买回来的生肖摆件端详,“还像哄小孩一样。”
沈良庭听过以后,笑了下,摇摇头,“不会的,你失忆了,你不了解他。他一直是防备心很重的人。”
奥卢看着他,“是,我是不了解他。”
他停顿片刻,平心静气地继续说,“可我了解我自己。起码你不是第一个喝醉酒就想上他床的人吧,可他只接受了你。当然也许他自己也没认识到这个事实。因为他太笨,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一直拒绝承认,用各种借口粉饰。”
奥卢轻斥一声。
沈良庭一怔,紧抿了嘴唇,片刻后低下头。
奥卢仔细看了才现,沈良庭的耳朵尖泛红。
奥卢看他这幅样子愣了愣,没想到只是两句话就让他高兴成这样,心里又跟翻了醋似得酸起来,
他把印章放回去,“这个人口是心非,明明喜欢你,这么多年也不敢承认,胆小鬼。连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也蠢透了。他哪里值得你这么执着。”
沈良庭抬起头,清了清嗓子,眼中含笑,“你别自己骂自己。”
奥卢转过身,看到沈良庭笑着的样子,眼神黯了黯,他坐到沙上,有些烦躁地翻拣茶几上堆着的珍藏版唱片和碟片,都是沈良庭怕他无聊给他买回来的,是以前傅闻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