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谷想到之前好几次的失败食用经历,顿时皱紧了眉头。
最好的做法,是把椰子螺的肉切成一两毫米厚的薄片,再跟酸笋、辣椒一起爆炒。这样一来,螺肉会吸足调料的味道,又不至于嚼不动。
事实上,多数大螺都更适合这么做。
“不过,上面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它之所以地位特别,是因为中间那颗珍珠,就是从里面取出来的。”
“真的?”
徐雨溪惊叹着,搓了搓手,轻轻地拈起珍珠,放在掌心细细观察着。
“好特别的珠子啊。居然是橙黄色,和外壳差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孕育的母体不同,光泽和以前见过的珍珠不太一样,更像是陶瓷,周边还有好多火焰一样的纹路。”
她妈妈珍藏的嫁妆里,就有几颗小珍珠,白色、粉色、蓝色各有一颗。橙黄色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呢。
上面两张图,是椰子螺和它孕育出的美乐珠。下面两张图,是海月蛤和用它镶成的蠡壳窗(图源网络)。
“喜欢吗?”
“喜欢。不管是贝壳、海螺,还是珍珠,都级喜欢!”
“鸟肥不喜欢吗?”
巡航的时候,也遇见了一片特别多海鸟栖息的岛屿。他想着她总念叨不够肥料用,便又带了些回来。
苏云谷将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笑得有些调皮。
“我收集贝螺的时候,没有多少人注意到。铲鸟肥的时候动静比较大,很多有家属随军的同志知道用处以后,也跟着铲了一些。”
这话一出,刚才的浪漫气氛荡然无存。
徐雨溪瞪大眼睛,想象了下那个场景,笑得前俯后仰。
“好想知道嫂子们收到鸟肥作为礼物时,是怎样的心情!”
“肯定是高兴地不得了呗。就像你下午的时候一样,看见那桶鸟肥,拼命夸我体贴顾家。”
看她乐得收不住,他起了坏心思,用脑袋四处扎来扎去,将怕痒的人逗得直呼受不了。
“你的脑袋别乱钻,痒痒痒。诶,头怎么这么快就长长了?再过不久又该剃了。”
她倒在床上笑到脱力。摸了摸他的头,再摸了摸自己的头,再次对他质的硬度有了更深刻直白的体会。
海上训练的时候,因为洗头不方便,官兵们剃的都是短型,只留下一点根贴紧头皮。他出去一趟再回来,居然已经变长了很多。
“还行吧,这次的时间不算久,可以上岛之后再剃。如果出去时间长,全靠大家自力更生,你给我剃,我给你剃。”
在摇摇晃晃的船上剃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有的人业务不够熟练,剃了半天都没剃好头不说,一不小心还会弄破头皮。
有的人把握不住力道,随着波浪的起伏轻一手、重一手,剃完之后,就跟被狗啃过似的惨不忍睹。
徐雨溪哈哈大笑,“算你运气好,遇上的是现在已经练出了技术的我。不过,好想看看你的狗啃头啊。”
“狗啃头你是看不成了,不过现在可以让你体验下被啃的滋味。”
拉了一下灯绳之后,房间瞬间变得黑黢黢的,却丝毫没影响某人饿虎扑食般盖上去的动作。
可以当水勺用的螺壳有多大?就是这么大(图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