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浠这人,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她是坦率,还是欠揍。
堂哥黑着脸说:“就你说个话能把人气死,闭嘴吧你。”
贺明浠总算不说话了,低头继续扒饭。
一顿饭吃完,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我那亲爹不是说我是草包吗?考一次试合格就以为自己能行了,那我就证明给他看,我贺明浠一旦支棱起来了,别说是考试,就是继承集团,我也不在话下,他天天盼着我出局然后让他那个宝贝儿子捡漏,他做梦!”
虽说有些赌气的成分在,但好歹是下定决心了,也算是好事。
堂哥问:“那你是决定去集团实习了?”
贺明浠摇头:“先不去集团,谁知道我那亲爹会不会找人给我使绊子,我得先猥琐发育……嗯,我打算先去温礼那里实习。”
“那你跟他说了吗?让他给你安排先去他的公司实习。”
贺明浠顿时语气又低落了下来。
“没有。”
堂嫂安慰道:“没事,你们是夫妻,他肯定会答应的。”
贺明浠苦笑一声。
她和温礼是夫妻没错,但也只是表面夫妻而已。
虽然她最近有跟他进一步发展的想法,可是非但没能进一步,反而还把人家给得罪了。
要不是那天胡珠在手机里劈头盖脸把她骂了一顿,她都不知道原来自己那么讨厌。
刚才吃饭的时候,落座时,贺明浠忍不住扫了一圈饭桌,一桌人除了还没结婚的、未成年的,其他人都是一家几口坐在一起,包括她亲爹,就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侧位的位置上,显得形影单只。
早在几天前曾爷爷就问过她,说温礼怎么没一块儿跟她过来,她说温礼有事独自回燕城去了。
曾爷爷知道这个事,说这怎么行,你们都已经结婚了,按理来说你应该陪他回燕城。
贺明浠小声地说他又没让我跟他一起。
曾爷爷无奈道:“人家为什么没要求你跟他一起回燕城,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贺明浠不说话。
结婚两年,贺明浠在外留学,只顾着在外面潇洒,从来没去过温家,别说去,逢年过节甚至连个基本的问候电话都没打过。
温礼却从来没说过什么,贺明浠不在国内,他倒是从来没落下过对她家这边的礼数,每年逢年过节会提着礼品过来拜访老爷子。
年前本来就事多,温礼回一趟燕城不容易,实在没空过来看老爷子,但礼数仍旧没有忘,事先已经打过电话来问候,给老爷子的礼品也托人提早送来了。
反而是贺明浠,窝在家里什么都不管,还是堂哥打电话来催了,她才勉强回来了一趟。
这样一想,她是真的不会做人。
也亏得温礼能忍受她到今天。
贺明浠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做点什么。
无论是她的人生
,还是对温礼,她都不能再这么犯浑下去了。
贺明浠忽然请求地看着堂嫂。
“嫂子,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哄男人啊?”
堂嫂一怔,堂哥问:“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贺明浠把自己前些日子和温礼发生的一些事说给了他们。
说完,贺明浠对自己总结道:“我真的感觉自己在他面前一点女人的魅力都没有,我耍的那点小心机,也都被他看得透透的。”
堂嫂说:“我不这么觉得哎,我反倒觉得温先生应该挺上道的。”
贺明浠啊了一声。
“你确定他是生你的气而不是吃你和你那个青梅竹马的醋吗?”
上回陈向北也是这么说的,但是贺明浠没信。
因为她完全不觉得像温礼这么沉稳的男人会吃醋。
“……他应该不会吧,他平时看着那么稳重的一个人……”
“再稳重的男人也会吃醋啊,比如你哥,平时看着还挺酷的一个男人吧,吃起醋来也跟着小孩子似的,还要我哄呢。”
堂哥的脸色立刻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