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蝶把腿往后移,那鞋尖如影随行。
料定她不敢声张,一寸一寸地往上挪。
隐忍,大概是宁蝶最明显的个性。
她忍着不发。
一直一直往后挪着。
再退无可退,她不可能一个人坐到离桌子半尺外的地方。
那鞋子已经毫不犹豫地滑上她的大腿,故意在她敏感的地方蹭了蹭。
她脸色发红,却不料她轻微蹙眉的正经模样,落在恶作剧人的眼里,该是怎般的诱人。
但宁蝶不会任由人欺负。
“啊,不好意思,”
她抱歉地笑了笑,俯下身去捡被她弄落的一块吊牌,桌布下那只碍事的脚早已经收回。
不过没关系,只要看谁穿的是又硬又宽的鞋子即可。
宁蝶看完心中有数,她又道:“等一下,牌去里面了。”
她伸手朝桌子底下摸了摸,摸上一条结实的大腿,然后食指和大拇指组合成钳子,夹起一层细肉,顺逆时针用力地一拧——
无效。
那长年累月锻炼出的扎实肌肉,岂是宁蝶的手指能撼动分毫。
霍丞得意地看着宁蝶气闷地坐直,还有些心疼她的玉手。
趁摸牌的空挡,霍丞靠近她耳边坏笑道:“宁小姐想摸在下,何必钻到桌子下面去,你一句话,霍某还不脱了衣服任你喜欢。”
宁蝶又羞又臊,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男人,她气愤地胡乱打出一张牌,岂料霍丞又胡牌了,双手抱臂地搁在桌上,看着宁蝶,接着指指摊开的“清一色”
,示意宁蝶掏钱。
给你,给你!宁蝶把钱包的钱悉数给他,反正她输得一分不剩,正好下楼想其他法子救人。
霍丞拉住她,“输光了就想走?”
对面的女子接过话茬道:“我们这的规矩可是输光钱要陪酒,敬每人一杯。”
另一女子起身积极地去酒柜里拿酒了。
这地方,怎么哪里都备酒了呢,宁蝶不得已接过杯子,那拿酒的女子似是对她不满,给她杯子里倒的红酒皆是满满当当。
“要喝干净。”
霍丞不忘附加一句。
宁蝶不去搭理他,将第一杯酒大口大口地喝完。
“厉害。”
第一位女子竖起拇指道。
然后到了第二杯,是敬给她倒酒的人,那女子说,“你要一口气喝完才行。”
宁蝶只好一口气喝完。
两杯皆尽,她视线已是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