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凌恒终回去时已是深更半夜,即便他的脚步再慢,再怎么轻盈,回到床上时,虎仇还是被他给惊醒了。
“睡不着吗?需要我陪你出去走走吗?”
虎仇困乏地揉着眼睛,一副像完全没有醒来的样子,但却硬要装出完全没问题的样子来。
“不用了,晚安。”
第二天拂晓之间,凌恒终便拉着虎仇起来,两人一齐奔跑着,虽然虎仇看似前脚后脚地跟着他,但度仍是没有提上来。
虎仇无论从样貌还是面容上看都属于是健壮一类的,但却慢慢悠悠的,跑得不快。
他带着虎仇跑,其一是为了锻炼虎仇,一边儿瞅着来往的行人,想要以此为基础来观察他们的情绪,路上焦急的人、清晨便威动怒的人少不了,俩人和谐的样子从外人来看,就像是跬步不离的亲兄弟。
但是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何必太过在意,如果有无关之人看着你,多半是看热闹。
两人跑跑走走,来到了矿场,日复一日的开始他们的工作,是必要的,也是不得已的。
只有当遇到难以挖掘的矿物时,他们才能把铲换成相对铲子来讲为数不多的镐子。
而凌恒终正准备从备用铲子中随意拿起一把时,从旁边骤然窜出来一个人影,抓住了他的手。
同时还伴随着一道满腔怒火的眼神,眉头紧蹙,从表情便能清晰看到他的不满,出了渴望要把眼前的人生吞活剥了的声音,质问着眼前的人。
“你把我哥哥怎么了!是不是你把他杀死了!你这个残暴不仁的人!”
凌恒终没有多想,只当他是认错了人,摆脱被抓住的手臂后没有多想便往矿场内走去。
似乎是被他漠然不动的样子气到,威宁挥起他的拳头砸去,但虎仇及时扛住了他的拳头。
凌恒终冷漠地斜视着他,似是在看着漠不相关的人,虽然没有任何举止,不动声色,然而威宁却感到对方在讥笑着他。
“呵,只会依靠别人是吗?你既然没有跟我打说明你打不过我,有本事和我单挑啊,呸!一个弱者?”
威宁见凌恒终没有任何动作便开口冷嘲热讽了起来。
他显然没那么容易被挑衅到,径直朝着矿场内走去,这种小杂事还不足以挑衅到他,但他是不管了,背后还是在不断响起忿忿不平的声音。
“有本事杀人就没本事承认吗,杀人鬼!胆小鬼!你等着!”
“不用跟着了。”
虎仇和凌恒终工作的地方不一样,稍有距离,但并不远,虎仇惴惴不安地的看着他,见他没有松口,虎仇还是没有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