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乐瞪着眼睛呆滞两秒。
彻底相信席司宴没在这里,气冲冲转身离开。
陈默蹲下去,捡回自己另一只鞋,跳回来。
他压根没看席司宴,一路跳回到床边,一屁股坐下,边提起膝盖一边穿鞋,开口说:“人走了。你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拜访我爷爷的吧?他应该在三楼招待客人,你要是不想被其他人打扰,劝你等半个小时再上去。”
说完就察觉到席司宴已经站到了自己跟前。
而且还在笑,他说:“你不是都说了,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得了吧。”
陈默瞪上鞋子,起身,拍了拍席司宴的肩膀,“玩笑一个人开是玩笑,两个人一起开那过了。真要毁了你清誉,我上你席家门口自杀谢罪?”
席司宴挑眉:“清誉?”
“对啊,你不是说你不喜欢男的?”
陈默一直记得席司宴说过的这话,而且上辈子席司宴和杨舒乐之间的关系会传成那样,陈默现在合理怀疑,是杨舒乐一手操控自导自演。
可这么做的后果,是传言里席司宴出柜后,被家里逼到了国外。
陈默又问:“你高中毕业是不是要出国?”
席司宴面露意外,“谁说的?”
看吧,果然是因为如此。
陈默叹口气,劝诫:“不打算出国,确实是要离杨舒乐远点。房间借你了,自己待半小时再出来吧。”
陈默说完后,自己打开门先出去了。
所以他也错过了身后席司宴食指勾了勾眉尾,眼底那一抹好似有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哭笑不得的表情。
不过这点情绪,很快在席司宴脸上消失。
他接了个电话。
是他原本让盯着杨家动向的人。
对方说:“宴少,之前你让我查的陈默有没有给陈建立转钱的事,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他除了当初为了拉陈建立入局那一笔,之后再也没有给过对方钱,不存在被威胁勒索的情况。”
席司宴站在陈默房间的窗户边,替他一把拉开窗帘,嗯了声。
外面光线越暗了。
不过天光足以让人看清陈默在杨家的这个房间。
空间大,很豪华。但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太空了,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私人物品,就像一个偶尔会来借住的地方,看不出任何个人痕迹和感情。
手机里的人还在说:“不过倒是有点意外收获,我想还是跟你说一说。”
“什么?”
席司宴重新将目光移向窗外。
对面:“陈默的个人户头资金不少,除了杨家定期打给他的生活费以及学费,他自己的投资理财做得也相当优秀,效益颇丰。差不多两个月前,他给了一个在校大学生一大笔钱。”
席司宴皱眉:“对方什么人?”
“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人,好像是家里有困难的一个学生,两人也没任何交集,可能就是单纯的公益行为。”
是不是公益行为有待商榷。
不过既然陈默没被陈建立勒索,席司宴直接叫停了,说:“关乎他隐私的部分别过分深入,到此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