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贺澄安问老夫人的情况,张全微微松了一口气。
“回侯爷,人逢喜事精神爽,老夫人得知您与闵阳王郡主订亲之事,一高兴,身子骨已经好了。”
贺澄安神情不辨喜悦,幽幽地说:“那侯府可有发生什么特别之事?”
刚松了口气的张全,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儿,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侯府一切安好。”
砰!
贺澄安一巴掌拍在桌面上,冷冽地看着张全,“还不说实话!咳咳。。。。。。”
尘泽赶紧又给他倒了被茶,“侯爷,你风寒未愈,切忌动怒。”
张全被吓得“噗通”
一声就跪在了地上,他此刻后悔为了点银子就揽下了抓楚欢的事。
府里的人都知道,楚欢和尘泽是侯爷最信赖的人,这要是知道他滞留在临阳就是为了干掉楚欢。。。。。。。
一想到后果,张全顿感坠入冰窖般,浑身发冷。
“侯爷,不关小的的事,小的也是听老夫人安排的。”
张全慌乱地解释道。
贺澄安微微皱眉,这没头没脑说的都是什么?
尘泽沉着脸踢了一脚张全,呵斥道:“从头开始,好好说。”
这一来,张全微微回神了一些,眼见是瞒不下去了,便把楚欢的事避重就轻,添油加醋地说了。
贺澄安和尘泽越听,脸色越黑。
“你说楚欢跟人私奔了?”
贺澄安咬牙切齿道,喉间的痒意又快忍不住了。
张全神情一缩,这自然是
假的,但要想保命他只能这么说,而且这也是老夫人交代的。
若是瞒不住侯爷,就把一切错都推到楚欢头上。
“听说楚欢心有所属,在知道侯爷要纳她为妾的时候,心慌不已。”
“等侯爷去了京都,楚欢见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便找到了老夫人,想让老夫人成全她。”
“可老夫人哪里肯啊,只说先把人关着,等侯爷回来再处理。”
“哪知道。。。。。。。”
见贺澄安脸色发黑,滔滔不绝的张全顿了一下,又硬着头皮说了下去。
“十日前,有人闯进了侯府,把楚欢救走了。”
“老夫人怕侯爷担心,就未告知侯爷,只是让小的暗中寻人。”
贺澄安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只是咳嗽不断,尘泽则气愤地又踢了张全一脚,“满嘴胡言乱语。”
楚欢是他看着长大的,从小就跟着他身后,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不过了。
就算楚欢不想当妾,也断不可能用这样的方式对侯爷。
还私奔?
没离开南阳前,楚欢跟他们算得上是形影不离,哪儿来的心有所属。
只不过,就小丫头对为妾的抗拒程度,尘泽也拿不准这小丫头会做出什么?
“侯爷。。。。。”
尘泽喊了一声,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不容易忍下喉间的不适,贺澄安瞥了一眼尘泽,然后看向张全,“你如何肯定她就在临阳?”
张全眼珠子一转道:“临阳是离开北地的必经地,楚欢没有户
籍,必然会混入逃荒的人当中。”
“眼前临阳又限制灾民上船,楚欢必然还在临阳地界。”
咚!咚!咚!
贺澄安沉着脸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每敲一下,神情都会凝重一分,最后化为苦涩的笑意。
贺澄安挥了挥手,“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