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就没享过富!她把所有的福气都给了我……”
“……她是我母亲……”
南茹甜停顿了一下,微微抬起头。
南箬甜仍是慵懒的倚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南茹甜狠狠地抽噎了一下,跪直了,又猛的俯下身,“咚”
的一声,传来一声闷响。
“我求你了!”
“南箬甜!南小姐!求您放了我母亲!”
“求您了!”
……
每说一句话,南茹甜就狠狠地磕一个响头,石板路上渐渐有了血,她却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大有你不答应我就磕死在这的架势。
南箬甜丝毫不为之所动。
她每一下都磕得十分用力,看得紫晴都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她当年对自家小姐做的那些事,她又立刻狠下心来。
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嗯!木庸置疑!
“求你了!南小姐……”
“求求……求求你了……”
“求……”
“咚”
的一声,南茹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眼神平淡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南茹甜,南箬甜终于有了动作,她喊来了人:“……来人!她没死,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而已,找大夫给她止血,上药,包扎,用上府里最好的药,千万别让她的脸留了疤……弄好了之后把她关进柴房,不过也别为难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一日三餐定时给她送过去,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
“是,小姐。”
“紫晴,和我一起去找柳氏,做好保密工作。”
“是,小姐。”
……
自从她们母女坏了名声之后,她们就连门都不敢出,南家倒也没有苛待她们,每天有人定时给她们打扫院子,送饭菜,伺候她们。
不过听下人们说,柳氏好像疯了,每天什么都不做,醒了就坐在梳妆台前唱着一不知名的歌。
“卷帘珠纱旁,夫郞在何方,君兮何时归,情丝缠断肠……”
南箬甜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的确很好听,声音悠扬婉转,只是这歌声飘荡在这空旷的院子里,更添几分萧寂。
她们居住的湘苑南箬甜并不常来,小时候来过几次,不过印象不深刻,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歌,南茹甜也很爱唱,她也跟着学了几句,好像叫《盼君归》,和现代歌曲《卷珠帘》差不多。
“儿女已成双,冬梅开两两,君离已四载,何时归我旁……”
南箬甜静静的等着她唱完,才走近。
“柳氏,你真的……疯了吗?”
南箬甜的话根本没让柳氏有一点反应,还是那样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唱着那歌。
南箬甜微微垂下头:“紫晴,你先出去吧,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