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她干净利落地给了他答案。
眼里涌上痛苦,沈晏明颤抖着垂眼:“你就非得这样对我吗。”
“当初先选择放弃的是你。”
她平静地道,“所以现在你没有任何资格质问我。”
感情是相互的,若只有一个人在里头努力,那就会显得荒诞而可笑。从前的她是这样,现在的沈晏明也是这样。
“许叔。”
她喊了一声。
许管家就在旁侧,闻言就上来道:“大人已经睡了整整两日,大夫说是忧思过重,还请您保重身体。”
鼻尖又有些酸,她瓮声问:“他人呢?”
“在东院停灵。”
“……”
宁朝阳闭了闭眼。
她起身,披衣下床往东院走。
原本灯火通明的地方,一转眼又变得昏暗寥落,院中摆了厚重的棺材,纸钱烧起来的烟灰翻卷往上,又像雪一样纷纷扬扬地飘散四处。
宁朝阳刚走到门口就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突然道:“我不进去就好了。”
只要不进去,不看见他躺在棺材里的脸,不看见灵位上的名字,那江亦川就没有死。
她的小大夫只是不喜欢做人外室,所以出远门了。
没错,他只是出远门了。
眼眸重新亮起来,宁朝阳笑着转头:“许叔,劳您替我把文卷都搬到旧书房,我睡了两日,一定堆了很多事。”
“还有,把东院封起来吧,一切如旧,这样等他回来,就还可以接着住。”
“还有……”
晒好的药材都堆在墙边,风一吹,药香便越墙而出。
宁朝阳脚步一顿,眼眶跟着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