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太太有些奇怪:“你既然不是真心想娶这个女人,何必大费周章。”
冯殷笑了笑:“张家的事可还没过去。我不过是恶心恶心他们罢了。母亲放心吧,且不说郑家不会同意,即便是同意了,母亲想想,这人都是我们家的了,母亲想如何对她都行。现在不如先忍了这口气。”
冯太太听了,果然点了头。
说的也是,张家那狐媚子的事过后,陆家与冯家关系每况愈下。冯太太想来想去,只能是郑家和张家这儿出了问题。
那为冯太太跑郑家的媒人果然是个勤奋的,隔了几日又去了郑家。如此几次的,刚开始时,张氏还和她说两句,到最后,张氏直接将她打了出去。
这婆子气得要死,转眼将在外面说了一圈郑城月的闲话。本来不过是气话,哪知道被冯太太听了。
冯太太反过来安慰她:“算了,既然郑家如此,就此罢了。其实我也料到了,郑家姑娘如今搭上了楚家公子,我们这样的人家,自然是看不上的。”
她“随口无意”
的这么一说,这婆子却恍然大悟的样子,心下却牢牢记住了。
想起郑家最后还将她打了出来,闹了个难看,直接对郑家生出几分恨意了。
“还有这样的事?”
这婆子倒是细心的问了一句。
冯太太笑而不语。
过了半月,张二舅妈来郑家,郑城月出来见她,张二舅妈看着郑城月,似笑非笑。
“舅母这是怎么了?”
郑城月奇道。
张二舅妈看她,想了想,还是道:“城月,你是大姑娘了,本来你的事,舅母也不该说。但是到底这事还是有辱郑家名声。你和楚公子有私情的事,和三姐儿那事又有什么区别?”
这话说得难听。
旁边的张氏听了,想起了黄氏的话,这事到底还是被传了出来。
郑城月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和楚公子能有什么事?这话舅母是从何处听来的?我倒要去问个明白。”
她说起来话来,也是不客气。
张二舅妈看她急忙辩白的样子,心下更信了两分,对她不由生出几分厌恶,“你若是没什么事,外面的人为何都在说你?你小小年纪,怎能学哪些伎俩,去勾引少将军。亏得我之前还想着阿轩娶你的事。我看我真是瞎了眼。”
“住口。”
郑城月脸色一片苍白,望向了张二舅妈,“舅母,我和楚公子如何,你日后就会知道。今日,舅母若是来教训我的,那就不必了。请吧。”
这是要让她走的意思,张二舅妈气道,看到一旁的张氏,怒道:“妹妹,我今日可是好心来告诉你的,姑娘家,是要教的。。。。。。”
张氏看她:“嫂子方才那些话,还是收回去吧。我自己的女儿,我自己明白。此事我若不去讨个清白,必然不会作数。”
张二舅妈来得快,去得也快。
然而等张舅妈一走,张氏抱着郑城月,又哭又骂,“你这孩子,你这孩子,若是早些年不和楚家有牵扯,哪有如今的事?我的儿啊,你怎这般命苦。”
她实在是又怒又气,哪管说的什么话,更没心思去想其中的不明白之处,只一心想着这必定是楚家迁怒的结果。
郑城月轻声:“母亲别慌,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
张氏看她,“你查清楚?你一个姑娘家,你查得了个甚?你最近就好好在家,不要出门去了。”
郑城月凝目,半响,转头望向张氏:“母亲,这事若是楚夫人发怒,我们早就遭殃了。且不说我和楚公子之间。只说传出有这件事的流言是如何起的。只有找到这流言的起处,我的清白自然会明了。母亲,当初是谁告诉你我勾引楚公子之事的?母亲好好想想。”
张氏想了想,道:“当初我是从你六婶那儿听的。”
张氏细细将当时黄氏想了几遍,一字不漏说了给郑城月听。当日她只记得发作郑城月了,并未去细想其中的事。如今一想,不由轻声:“这是姜夫人传出来的?”
郑城月点头:“想必只有她才可能知晓楚家的事。不过如今这流言起得这般大,连舅妈都知晓了,想必不会是姜夫人。而是另有其人,母亲想,这其中六婶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