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小姑娘才六七岁的光景,脸上的婴儿肥都还没掉呢,明明吓得脸蛋儿都白了,却还是强装镇定地同韩茵说:“韩阿姨,我能同您打个商量吗?”
韩茵笑问:“是不是要我给你保密,不同你爸妈说?”
江瑟点点头。
韩茵伸出小指,说:“你答应阿姨以后不能一个人跑去莲花池玩儿,我就答应不同你爸妈说。”
小丫头忙伸出手指勾上,生怕她反悔似的:“我答应您。”
思及过往,韩茵没忍住笑了笑,看着陆怀砚说:“你怕是都忘了吧?你把人往沙发上一扔就不耐烦地走了。”
“没忘。”
陆怀砚也笑,“您那日不仅给她洗澡扎头发,还叫我悄悄将她的衣服拿去烘干。”
韩茵倒是忘了烘衣服这茬:“你瞧瞧,小时候的你还是很体贴人的。”
陆怀砚不置可否,将菱花杯里的水一饮而尽,说:“成,既然您想要我做个体贴人。下回她来找您,您同我说一声,我过来给你们沏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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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那都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他怎么还提起这事儿啊?”
手机屏幕里,郭浅“啧”
了声,“要不是我哥腿短,英雄救美的人才不是他!”
江瑟擦头发的手一顿,看了支在桌面的手机一眼:“等你哥来,我大概淹死了。”
“……”
郭浅摸了摸鼻子。
当年要不是她非要吃莲蓬又不会游泳,瑟瑟也不用遭这么一趟罪。
她讨好地笑笑:“你说刚刚要是不让他送你,他真会扛你下山啊?”
江瑟垂下眼:“不知道。”
郭浅:“我觉得不会。虽说这种毫不怜香惜玉的事他陆怀砚的确干得出来,但他什么时候这么热心过?我哥可不止一次警告我,说咱们这圈子里的人,就属他最凉薄最不能惹,让我喜欢抠门岑也不能喜欢他。”
江瑟当年那点少女情怀,除了岑礼与季云意,也就只有郭浅知道。
她的大美人宝贝,可是头一回那么努力地追在一个人身后。为了能到陆怀砚的身边去,不知逼着自己做过多少不喜欢做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郭浅到这会都不知道为何江瑟一夜间就不喜欢陆怀砚了。
明明曾经那么喜欢过。
结果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连半点过渡都没有。
那股绝情劲儿叫郭浅一度怀疑江瑟是不是真喜欢过陆怀砚。
但不管如何,能叫她的大宝贝对陆怀砚断情绝爱,那一定在陆怀砚做错了什么。
这是毋庸置疑的事,谁错都不可能是瑟瑟错。
“管他会不会。”
江瑟扔下擦头巾,去厨房倒水,“反正以后也没什么机会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