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抵达地下停车场,陆怀砚领着她从直达电梯上楼。
男人从电梯出来时,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
然而梯门在身后一合拢,江瑟只觉腰身一紧,他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那副金丝眼镜还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伴随着他近乎暴烈的攻势,江瑟觉得他这会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他吮着她舌尖含糊地问了声:“去浴室?”
江瑟牙关被他逼得大张,唇腔被他堵得压根儿说不出话。
纤长的脖子往后一扬,“啵”
地一下,她从他嘴里夺回被他吮得发麻的舌尖,低下眼皮看他,说:“不去浴室,我要在上面。”
这事儿她在桐城提过,就在她屋子的厨房里,这姑娘一脸认真地说下回她要在上面,他还笑着问她是要他坐着还是躺着。
可惜后来两人一直没寻着机会尝试。
陆怀砚掀眸看她眼,笑了一声:“这半个月是不是一直在惦记着这事儿?”
他抱着她走到客厅的沙发,坐下后单手扶住她腰,另只手掐她下颌,边啄她唇边不疾不徐道:“东西在裤兜里,想弄我你得自己拿。”
偌大的公寓,就客厅的天花板亮起一串射灯。
半明半昧的光线描摹着他凛冽的眉眼。
江瑟乌溜溜的眸子大大方方地迎着他视线,手摸入他右侧的裤兜。
他着了条裁剪熨帖的黑色西裤,坐下时裤兜那处的衣料压出几线褶皱,给那只漂亮纤细的手添了点阻力。
陆怀砚抬着眼皮看她,她那只手在他裤兜里像只老鼠拱来拱去时,他身体纹丝不动,就那样由着她,隔着内兜薄薄的意料贴上他腿侧的皮肤。
独独在东西被拿出来时,喉结上下滑动了一轮。
江瑟拿了东西便撂腿边,伸手去解他身上的衬衣,边解边低头去碰他唇。
扣子一粒粒剥开,衣领撕开,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肩骨。
江瑟就着不算明亮的灯光静静看了他一眼,随即摘下他眼镜,镜脚往里一收,用镜片边缘的金属壁沿着他面部曲线从额心,沿着他高耸的鼻梁一点点顺着他雕塑般的曲线缓慢下移。从冷冽的下颌到喉结,又到锁骨。
像在作画,又像是在撩拨。
陆怀砚视线往下一压,发现他那副戴惯的眼镜正在勾勒着他胸腹的肌肉和骨头。
尖锐又不刺人的冰凉之感叫他盘旋在那处肌理下的火烧得愈发烈。
“我一直觉得你的骨相很好。”
江瑟声嗓清冷,语气里却是掩不住的欣赏,“比我以前遇到的东欧模特都要完美。”
人的骨相好坏不仅仅体现在头骨,身体的骨相也很重要。
她是真的很喜欢这具身体的肌理和骨相。
陆怀砚莫名有种正在被女票的错觉。
对方还是个对人体艺术格外吹毛求疵又格外难伺候的顾客。
脖骨贴上沙发顶,他扬起下颌,笑着问她:“我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
江瑟垂着眼,缓缓一笑道:“不,我们都不需要说谢谢。”
松开指间的眼镜,她手往上揽住他脖颈,在他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也很喜欢我这具皮囊。”
他们对浴望从来坦诚,也从不掩饰对彼此身体的喜爱。
陆怀砚闻言便侧了侧眸,手掌从沙发的皮料掀离,一手掌在她后腰,一手扶住她后脑,就着她这会的姿势,去吮她颈子的脉搏。
“我喜欢的可不仅仅是你这身皮囊。”
江瑟被他吮得微微发颤,呼吸一窒便垂下一只手去够腿边的东西。
一开始她始终不得要领,也温吞,陆怀砚被她磨得额角青筋突突地跳。
偏这姑娘霸道得很,不许他反客为主,只好抬起脖骨啜一啜她耳垂,沙哑的声音克制又隐忍:“你还挺会折磨我。”
好在十来分钟后,她终于寻着了要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