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枷枷:‘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放心,我没给她看过。不过,这种事儿纸包不住火,等哪天让她看见了,恐怕会生气。’。
程旬旬皱了眉头,‘我知道,我会找个时间跟她说的。’。
完这一条,程旬旬本想就此结束对话,谁知陈枷枷开始得理不饶人了,了一连串问题过来,还都是些带点颜色的问题。程旬旬忍不住想笑,又不由偷偷侧目看了周衍卿一眼,他还在那里心无旁骛的看电视,连余光都没有瞄她一眼。
看来他是真的当她不存在了,程旬旬这么一想,就放下心来,整个人往沙上一靠,跟陈枷枷聊天,并开始信口开河,不遗余力的抹黑周衍卿。
聊到兴奋处的时候,还忍不住笑了起来,双脚踏了一下步子,这整个人已经歪倒在沙上了。程旬旬也是狗胆包天,胆敢当着周衍卿的面,说他的坏话,还说的那么开心愉快,估摸着这世上不会有第二个敢这样猖狂的人了。
而周衍卿怎么可能会不注意她,就冲她总是侧目过来偷看他,就很有问题。刚刚他一进来,她就挂了电话,现在又抱着聊了那么久,看样子很有猫腻。她那些个小动作,小表情,一样不落统统都落在他眼里。
“程旬旬。”
他终于丢了手上的遥控器,叫了她一声,听语气没什么异样。
程旬旬最后一句话还没出去,就一下把塞到了身后,迅的坐直了身子,道:“什么?”
“给我去弄个醒酒汤。”
“啊?噢,好的。”
她想都不想就应下了,可等站起来,才猛然现自己根本不会什么醒酒汤,一下就站住了脚跟,手里还捏着,说:“嗯,那个我好像不会。”
周衍卿抬眸看了她一眼,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说:“冰箱里应该有西红柿和豆腐,还有点瘦肉和青菜。”
他吸了口气,揉了揉额头,继续道:“先把两碗水烧开,再把豆腐倒进锅里煮开,豆腐煮开后把西红柿和青菜,瘦肉等一起放进锅里稍煮片刻,最后放盐和味精调味。会了吗?”
他说的很慢,程旬旬听的仔细,点了点头,说:“我尽量,但不一定能做好,你等我一会。”
她本想把揣在身上,可遗憾的是,她今天穿的睡衣没有口袋,这么一来她就有些踌躇。
周衍卿看她那样子,摸了摸嘴唇,笑说:“里有见不得人的秘密,怕我看见,非随身带着不可?”
他的语气淡淡的,不急不缓,目光落在电视屏幕上,神色淡漠,没有丝毫波澜。
程旬旬抿了唇,思忖了一下就把放在了茶几上,匆匆的进了厨房,她本以为周衍卿是不会看她的的,所以她还蛮放心的,并且也表明了自己的清白。然而,她却想错了!
半晌,周衍卿才坐起了身子,不动声色的伸手将程旬旬放在茶几上的拿了过来,正好震动了一下,屏幕上跳出了一条微信信息,陈枷枷了三个惊恐的表情,后面跟着三个字,不会吧。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原来中看不中用啊,那你……’信息只显示了一半。
周衍卿挑了一下眉,尝试着开了一下,倒是没想到她竟然连密码都没设。他勾了一下唇角,很快界面就跳到了微信,跳出了程旬旬和陈枷枷的对话框,他逐字逐句逐条的看过去,程旬旬说的每一个字他全看在眼里。
回想起她刚才那开心的样子,眼里多了一丝戏谑。
程旬旬没有出去的对话框内写着两字,短小。陈枷枷的后半句话是,那你岂不是一点都不性福!我原本还以为这种人应该很强才对,原来小说里都是骗人的,长得的好看的未必就好用啊,你赶紧甩了他,找个有用的。
周衍卿往上翻,翻到陈枷枷过来的那张照片为止,手指停住,目光在那张照片上停留了好一会,就将丢了回去。
程旬旬在厨房里捣鼓了好一会,所幸操作简单,她花了十几分钟,一次就成功了。凑近闻了闻,还蛮香的,主要是有肉味。
她端着碗走了出去,将醒酒汤放在了周衍卿的跟前,说:“五叔,你尝尝看行不行。”
“你说行不行?”
他抬起眼帘,目光冷冷清清,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也看不出真实的情绪,淡淡然的,问了个没头没脑的问题。
程旬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顿了一会,才笑了笑,说:“我觉得行。”
周衍卿眼里生了一丝笑,缓缓的坐直了身子,挑了挑眉,又问:“真的行?”
他的语气听着奇奇怪怪的,程旬旬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脸上的表情,说:“你喝喝看不就知道行不行了么?时间不早了,我先去睡了。”
她也识,见着情况不对,先撤为妙。
当她伸手想去拿的时候,才现她的被挪了位置,顿时心下一慌,眼神飘忽了一下,忽然意识到他为什么那么古怪了,还有那句行不行的含义究竟是什么。
然而,等他意识到已经为时已晚了,想跑又能跑到哪里去?跑来跑去,还不是在他的地盘里么!她的手还没触碰到,就已经被周衍卿牵制住了手腕,稍一用力,她整个人就跌在了他的身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程旬旬挣扎了一下,他却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由此她整个人直接压在了他的身上,两个热就这样重叠着陷在沙里,两人的双腿交错着,他的脸近在咫尺,只要一侧头,就能碰到他的脸。程旬旬挣扎了一下,侧目看了他一眼,说:“五叔,你这是干什么?”
他缓缓转头,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低眸看了她一眼,嘴唇若有似无的触碰着她的耳朵。程旬旬仿若触电一般,猛地往边上一躲,与他拉开到最远的距离,拧了眉,说:“我很重,会压着你的。”
“还好,不是很重。”
他淡淡的笑,手臂一收,程旬旬整个人又被拉近,他的气息再次压过来。那混着酒味的气息喷在她的侧脸上,引得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有那么一刹,呼吸都骤然停止了。
“我……你……”
她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些什么,脑子在这一瞬间是空白的,感觉像傻了一样,连话都不会说了。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深浅不一的在她耳侧呼吸着。
程旬旬整个人都紧绷着,僵着一动不动,他不说话,她自然也就不出声了,不出声更好,她现在脑子乱的很,乱的根本就应付不了这人,长这么大,她还没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却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便不知道该作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