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属于工作人员的包厢。
面前的大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小窗口,显示的正是一楼各个地方的实时监控画面。
月楼有两种娱乐方式,一种是月楼亲自坐庄,开设的类似于秦水洛刚刚玩过的那种。
玩法有很多,不限于牌局。
还有一种是客人自己组成的赌局,这种一般入场门槛都较高,需要前往更高的楼层。
“你们盯紧这个人,务必让她输得倾家荡产,可以适当抛出一些诱饵。”
程管事最懂赌徒心理的人,一旦给人一点甜头,就和垂钓前打窝一样,当他上钩的那一刻,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会安慰自己,赢下这局就收手。
这次没有赢,那么就是在积攒的人品。
哪有人会一直输,下次一定会赢。
等到接连输了几次后,他只会一咬牙置换更多的筹码。
反正都已经输了这么多,下次总该他赢上一回。
赢一回,就一回,赢一次就收手。
然而,迎接他的只有万丈深渊。
程管事管理月楼这些年,不知见识过多少赌徒,深谙此道。
赌博这种事情,一般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会不知不觉让一个人彻底上头。
久赌必输。
很少有人能拥有自制力,只当作纯粹的娱乐,浅尝即止后,能克制住内心不劳而获的贪欲。
“头儿,规矩嘛,我们懂的。”
那人嘿嘿一笑,舔了一下嘴边的口水,低头搓着手掌。
“等玩腻了,给咱兄弟们也尝尝鲜。”
“滚,先去干活,自然有你的好处。”
一队穿着工作人员制服的人,从管理室内鱼贯而出,带着陈管事的命令,分散到一楼的各个位置。
秦水洛自从中过大奖,就没有再出手,在一楼漫不经心的闲逛。
田轩的高个子,在人群中很显眼。
“兄弟,给我来点筹码呗。”
“输光了?”
“嗯……”
道门的手下一直拿着筹码,秦水洛从中取出部分,交到田轩的手上。
田轩拿了筹码后,一晃又不见了人影。
程管事在监控室里。
他看着监控画面里,一直在一楼闲逛的少女,脸快黑成一个煤炭。
不是,你一直在闲逛什么啊。
真有这么心如止水的人?
不想玩,你来赌场干什么,干脆出家当尼姑算了。
赌场的布置很有讲究,金碧辉煌的装饰背后,更是人心的利用。
环境灯光的颜色,还有周围赢下大奖的人群起哄,都会潜移默化的让人上头。
因此,很少有人能一直保持淡定。
反观秦水洛的行为,放在人群中就太反常了,闲庭信步的模样,就仿佛是在自家门口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