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未瑟瑟抖地往杨随怀里又钻了钻。
“那可能真是年纪大了吧。”
赵阿姨笑笑,“对了,小杨,你要养它,去办了证、打了疫苗吗?而且平时带出来还是得拴个绳,小区老人小孩多,怕出意外。”
“嗯嗯,我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带他去□□。”
杨随点点头,“而且他很乖,一般不会乱跑,大姐您就放心吧。”
赵阿姨了然地摆摆手:“你先去忙吧,小杨,下午那些孩子又要来写作业,到时会有志愿者来帮忙,你记得结束后给那俩志愿者小朋友盖章。”
“公众号上的证明不可以么?还要手动盖章?”
杨随问道。
“没办法,那俩孩子说学校要纸质证明,到时候就麻烦你给他们盖一个,好拿回去交差。”
赵阿姨解释道。
“哦,那行,我记住了,大姐您慢点儿下楼昂。”
杨随遥遥地喊了声,眼见着赵阿姨下了楼,才把手一松。
“萨摩耶”
状态下的离未跳上杨随的办公桌,毫不客气地一屁蹲坐下,傻不拉几地舔着前爪。
“你们办公室的人好少啊。”
离未说。
“他们最近手头都有项目,整天在社区里跑,不像我没什么人找,就在大本营留守。”
杨随说道。
“所以社工是做什么的呀?”
离未举了前爪问。
杨随倒在转椅上,溜溜达达转了一圈,说:“社工全称是社区工作者,顾名思义就是服务社区居民的。居民要有什么生活工作上的难事儿,都可以来找社工解决。”
“我就记得我之前有个案主让我帮他解决婚恋问题,最后奈何他本人太过于沙雕,把我好容易拜托红娘姐姐牵线搭桥找来的姑娘们吓跑了一半,没被吓跑的那俩成了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为此我还专门给他做了个心理测试,来看他是否喜欢女孩,如果不喜欢咱也还可以转变方向。”
“但测试结果显示,他就是一钢铁直男。最后他自己也放弃了,说一切随缘吧,就让我给结了案。”
“最有意思的是,后边来了个反转,跟他拜把子成兄弟的其中一位姑娘,和他某天一块吃了顿宵夜、喝了点儿小酒,俩人不知怎的一拍即合,第二天从烧烤摊上醒过来就直接一身酒味烧烤味地去了最近的民政局。吓得民政局的工作人员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非常礼貌而克制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请出示一下你们的户口本以及相关证件。’”
“这俩就又回小区颠颠地拿,结果那直男忘带家门钥匙了,一激动没去找物业,找到我们这儿来。当时我们社工站正好还挺闲的,就一拨人帮他去物业拿钥匙,另一拨人送那女孩回家,主要那姑娘喝多了,后知后觉地酒疯,一路气吞山河地喊:‘某某某,你个王八蛋,你今天不娶我,这顿酒就你买单!’”
“我当时是和那直男一块去拿钥匙嘛,和姑娘是两个方向,但她声音实在太好了,隔了几栋楼都还扎人耳朵。那直男也有点儿酒疯,我就不明白他俩怎么都延迟酒疯,反正就在那儿嚷嚷,回应姑娘:‘好,某某,你记着,这顿酒你请定了!老子今天就娶定你了!’”
“然后我明白了,他俩这是为了一顿酒闹结婚呢,别酒醒了不认帐啊。但那会儿他俩想赖账也不行了,俩大喇叭把这事儿广播得全小区都知道了,我都担心他俩到时候反悔下不了台。”
“把直男送回家去,他已经酒醒大半了,对此情此景有些懵圈,我就直接把他踹浴室里,而后出门左转去了那姑娘家。”
“对,没错,他俩特别巧,就住对门。完事儿那姑娘已经收拾好了嘛,我的一女同事陪着她打视频,视频是打给那直男的另一位拜把子‘兄弟’,那‘兄弟’又正好是姑娘在跟直男相亲结束后认下的铁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