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悬壶堂时颜槐正在给病人看病,见他颇为惊讶,“哟,今儿吹的什么风,把俞大夫您给吹来了?”
“阴阳怪气!”
说完在悬壶堂里到处走,到处看,严格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悬壶堂。
柳亦对俞弘抱有敌意,防贼一样防着他。
俞弘觉得没意思,就在一旁坐着等她忙完。
颜槐面前有一排人等着她看病,她不会要把这一排人都看完了才理自己吧?
果然,她看完一个接一个的病人,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过分!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她面前,“颜槐,你真当我闲得慌?”
“不闲得慌你会来我这里?”
“你!”
他感觉喉咙里有一口气咽不下,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一甩袖子离开。
刚走出悬壶堂的门,他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返回,“方才有人拿你悬壶堂的药去我那儿问是什么药,你自己小心些!”
正常人拿了大夫给开了药不会特意去别的医馆问,会去问的,就有可能是存心找麻烦的!
俞弘说完后就走了,柳亦从柜子后面出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问颜槐,“师父,这俞弘,怎么突然对你这么好?”
以往俞弘可是想尽办法找师父麻烦的,今儿要么就还帮她了呢?
他忽然似是想到什么,大声道,“他不会看上你了吧?”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其他人频频往这边注视。
颜槐一个眼刀甩过来,神情严肃,“休要胡说,坏了人家的名声你负责?”
虽俞弘时不时会找自己麻烦,毕竟算是同门,他又是好心提醒,实在没理由坏了别人的名声!
柳亦撇撇嘴,不再提此事。
傍晚时分,病人都走了,颜槐和柳亦收拾收拾后便回家,家中,陈嗲嗲已经备好了饭菜,就等她们回来。
餐桌上摆了五六个菜,三个人吃,有些多。
颜槐问,“陈嗲嗲,今日是什么好日子?准备了这么多的菜!”
陈嗲嗲庄户人家出生,一向节约。
陈嗲嗲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今儿什么日子你都忘了?八月十七,你的生日!”
她一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破记性,自己生日都忘了,有劳陈嗲嗲您还记得!”
“这人啊,一向是记别人的生日比较好记,现在还有我这把老骨头帮您记着,以后我这老骨头没了,您可怎么办啊……”
陈嗲嗲忧心忡忡。
颜槐的手一僵,隐约感觉事情不简单,果然,陈嗲嗲又接着道,“过了今儿,您就二十二,隔壁那姑娘,和您同一年的,孩子都有好几个,最大的都能打酱油,再看看您,连个夫郎都没有……”
说着长叹气,愁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柳亦附和,“陈嗲嗲您去年这么说的时候师父说自己没钱,养不起夫郎,经过我这一年的努力存钱,已经替师父存下两千两白银……”
“两千两?那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