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思阳低头认错,“是,儿子知道了!”
之后又道,“阿金不见了,咱们是不是得重新在顾淮瑾身边安排个人?”
“不用!马上又安排一个侍男过去恐怕会引起顾淮瑾的怀疑!”
“那咱们应该怎么办?”
蒋氏略加思索,“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是策反顾淮瑾身边的人!”
“策反他身边的人?”
顾思阳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顾淮瑾院子里加上他自己一只手都够数,他的人都是极其忠于他的人,策反,哪那么容易!”
陈氏还未去世那会儿,锦园伺候的人数是整个顾府之最,陈氏去世后,几乎都想办法离开了锦园,剩下的,都是极其忠于顾淮瑾,且不在乎得失之人!
对于顾思阳的担忧,蒋氏没有太担心,他认为人都是有缺点的,只要你能够找到他的缺点,就可以为所欲为。
问题是,顾淮瑾身边那几个人,从谁身上下手?
……
同时,雾园。
顾晨阳从绑匪手中逃跑时,手臂被水中的石头划出很大一个口子,吴氏想起顾淮瑾之前脸上受过同样的伤,用了颜槐给配的药膏后,伤口恢复的很好,没有留任何疤痕,且脸上的皮肤也似乎更嫩。
于是他派人请颜槐给顾晨阳看病。
悬壶堂规矩,大夫不出诊。
顾淮瑾是她心上人,她为他破例倒也说得过去,可一个顾晨阳,值得她这么做?
在她百般犹豫时,顾淮瑾让她去,还让她在吴氏面前有意无意说上几句自己的坏话。
她不理解。
顾淮瑾解释,“吴氏既然在我身边放了他的人,那吴氏身边自然也就会有他的人,你说我的坏话,蒋氏马上就会知道,届时,他会认为你我心生不和……”
没有过多的犹豫,颜槐背着药箱去了吴氏的雾园给顾晨阳看病。
她给顾晨阳配了药膏,他手臂上的伤口,比顾淮瑾脸上的轻许多,估计十来天便可恢复,并不会留疤。
吴氏大喜,赏了颜槐好几十两银子。
并留下她一起用饭,她百般推辞,“我还要去四公子那儿,否则他该不高兴了!”
“不高兴?为何?”
“三侧夫您不知道,这四公子,说我是他一个人的大夫,不让我给其他人看病,我这次来,他就大雷霆,还用东西砸我!”
说着拉开袖子,露出手臂,白嫩的手臂上一片淤青。
只是一下,马上又用袖子遮住,似是后怕道,“三侧夫,这件事我就和您说了,您千万可别说出去!……”
吴氏半信半疑,“阿瑾,不是这种人……”
“他以前确实不是这样,但那次他落水以后,性情大变……”
吴氏安慰颜槐,“颜大夫,阿瑾从小就没了父亲,府里的人都看不起他,老爷也不重视他,您多担待些……”
“还有,此事,你千万不要说给别人听,影响阿瑾的名声,他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她装作为难,“我,我尽量吧……”
“你放心,有空我去找阿瑾聊聊!”